看著手裡死氣沉沉的布偶娃娃,他不甘心地緊緊捏住了它。
最後實在氣不過,直接將布偶娃娃扔進了香火爐裡麵。
蘇屏睜開眼睛,才發現陸知硯眼角正流著眼淚,嘴裡還在不停地喃喃自語。
再次從他嘴裡聽到“姐姐”這兩個字,蘇屏心裡是和之前不一樣的感受。
他顯然還陷入夢境裡麵沒有出來,蘇屏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將他臉上的淚水擦掉。
結果她的手剛剛摸上陸知硯的臉,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陸知硯淚眼朦朧地眼睛緩緩張開,眼睫毛上麵還掛著淚珠,他看著身邊的蘇屏,顯然還沒有分清現實和夢境。
“姐姐?”
因為發燒,他的聲音聽上去比平時多了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蘇屏一時間也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在夢裡她還是布偶娃娃的時候。
陸知硯的神智漸漸回籠,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蘇屏後,眨眨眼睛,但是並沒有鬆開她的手。
這是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清晰地夢到姐姐,好像每次都是她在自己身邊。
而且好神奇,屏屏躺在自己身邊,他莫名就有一種熟悉的安全感。
明明兩人同床的次數不多,但是這種感覺就是很奇妙,好像兩人已經同床共枕過很多次一樣。
想到這裡,他將自己的臉往蘇屏手上蹭了蹭,像隻貓一樣。
蘇屏愣住了,怎麼這陸知硯生病了這麼粘人啊,還會撒嬌!
醫生算好時間走進來換藥的時候,剛好看到兩人動作親密地躺在床上對視。
空氣中的曖昧氣氛讓他都有點不好意思直視,匆匆換完藥後連忙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其實很想告訴小姐,現在那個男人還在發著燒,就算忍不住的話也不能玩得太過火。
但是這個想法稍縱即逝,他有什麼立場說出這樣的話?他隻是給彆人打工的牛馬罷了!
想到這裡,醫生加快了腳步離開。
床上,蘇屏這才發現被窩裡麵燙得嚇人,特彆是陸知硯出了汗之後,被窩裡麵就像蒸籠一樣。
臉上貼著的小手不帶任何感情地離開自己,陸知硯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但是很快就釋懷了。
是他沒有從夢裡的情緒裡麵走出來,如果姐姐看到他現在過得很好,應該也會為他開心的吧?
蘇屏掀開被子想出去涼快一下,結果就被陸知硯從身後抱了個結結實實。
聽著吊瓶晃動的聲音,蘇屏頭皮有些發麻,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哥動作這麼大也不怕把針脫落出來!
“屏屏,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陸知硯蹭了蹭蘇屏的頭發,輕聲說道。
聽了他的話,蘇屏愣了愣,翻身到一半的動作僵住了。
到底是沒有繼續將他圈在自己腰間的手掰開。
其實她想說的是那個夢她也參與了,但是她不能說,隻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身後陸知硯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跟蘇屏講他和布偶娃娃的相遇,講布偶娃娃對他童年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