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聞長風抬頭看向一臉擔憂的二弟子和小弟子,扯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們不必擔心我,我沒事的。小七,他住在哪裡?我想去見見他。”
聞長風的話語間,充滿了卑微的激動與思念。
“他不讓對外透露行蹤,不過,師父你可以作為家長,以送我四弟為由,去見他一麵。”
陶淩曉早就想好了,你不讓我們說出去,我們可以送上門呀。
“好,好,就這麼辦,那個,你四弟什麼時候去師門?”聞長風激動的問。
“他讓我四弟五天後再去。”陶淩曉回道。
“五天後,這麼久,還要這麼久?”聞長風站起來,搓著手來回走動,嫌棄著時間太久。
陶淩曉與晁浩仁對視一眼,眼裡皆是無奈。
……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在聞長風的煎熬中,到了陶淩霄入師門的日子。
這天一大早,天才剛蒙蒙亮他便來到陶家。
陶淩曉為了排解聞長風的焦慮與不安,特地將剛剛吃飽喝足的烏丫丫抱給他看。
聞長風一門心思全部都在即將見到的人身上,沒什麼心思看烏丫丫。
結果,對上烏丫丫烏溜溜的大眼睛,他心裡莫名軟的一塌糊塗。
好可愛的娃娃。
他湊上前,明知對方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孩,仍然笑道“小娃娃,我是你兩個哥哥的師父噢。”
烏丫丫揮舞著一隻小手,心裡尖叫。
【啞啞啞,跟四哥哥師父認親的白頭發老頭子,原來是二哥哥三哥哥的師父聞大魚。】
【來,大魚,讓我摸摸,快讓我摸摸,傳一點聰明才智給我。】
【啞啞啞,我抓到大魚的手了,嘎嘎嘎。】
烏丫丫興奮的笑出了鵝叫聲。
被烏丫丫抓住一根手指的聞長風,瞬間有些不自然。
活了這麼大歲數,家裡孫子重孫一大把,還沒有哪個這樣抓著他手指不放的。
陶淩風忍笑。
沒想到小妹還有如此騷操作。
真是太尷尬了。
直到陶淩霄準備好要出發了,烏丫丫才不情不願的放開了聞長風。
【啞,我抓著大魚的手好久,我將來肯定會是一個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美少女,嘎嘎嘎。】
“咳咳咳”剛走到院門口的陶淩曉,猛烈的咳嗽起來,差點讓口水把自己嗆死。
一個不小心左腳絆到右腳,一下子撲到地上,撲了個狗吃屎。
人生第一次出了個大糗,糗大發了。
幸好聞長風隻是自己來了,並沒有帶師兄。
他爬起來,回頭一言難儘的看向陶予安懷裡的烏丫丫,心裡連連叫苦
小妹啊,你能不能矜持點?在門口都能聽到你內心的鵝叫聲了。
……
直到天擦黑,陶淩曉才回到家。
陶予安趕緊問他什麼情況,陶淩曉高興的說
“四弟的師父果然是我師父失散三十年的嫡長子。
隻是,他曾經腦袋受過傷,什麼都不記得了。
所以,他才會給自己取個名字到問天。”
“那師父他們相認了嗎?”陶淩雲急忙問。
【認了認了,我早就看到了,大魚說出了四哥師父身上的特征,一模一樣,沒錯的。】
陶淩曉看了一眼烏丫丫,說道
“認了,師父把問大師身上的傷疤、形狀和胎痣的形狀,全都說對了。
而且,還有一塊玉佩,師父說的也能對上,所以,當場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