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清永點了點頭,他連一個字都不想再跟這傻子多說。
“是誰破的陣?”付懷年呆愣愣的呢喃道。
翟清永搖頭,“我怎麼知道是誰破的?!要是知道的話,就不用在這裡提心吊膽了。”
“你是西北府的同知,西北府來了這樣厲害的人物,你會不知道嗎?”
付懷年煩躁的抓著頭發走來走去。
“你還是西北府的刺史呢,你不是也不知道?”
翟清永皺眉反懟道,心裡對付懷年的不滿更甚。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付懷年的內心如同沸水一般,焦躁不安,那種無法言喻的煩躁情緒不斷累積。
他努力壓下心中的狂躁,問翟清永:“你就沒有懷疑的人?”
翟清永搖了搖頭,“我隻知道,當今世上隻有慧覺寺保存著一本上古奇陣錄。
這本上古奇陣錄密不外傳,隻有慧覺寺方丈及其親傳弟子才有資格研習。
據說,慧覺寺當前陣法最厲害的人當屬方丈方遠大師的首席大弟子銘悟。”
陣法一途,講究天分。
沒有天分,頭懸梁錐刺骨的學,都沒用。
“銘悟大師他,他……”
銘悟的名頭不止在大兗國,在天下各國中他都是掛得上號的人物。
原來,他還研習了陣法。
這付懷年倒是第一次聽說。
他磕巴了一會兒,蹦出一句話“難道是慧覺寺的人起內訌互相拆台?”
“嗯?”翟清永轉頭看向他,眼裡閃著疑惑。
“我的意思是,破這陣的人是不是也是慧覺寺的人啊?”
付懷年大膽的猜測。
上古奇陣錄又不是大白菜,不是誰都能隨便學的,隻有慧覺寺的人才有機會接觸。
翟清永皺起眉頭,付懷年懷疑的不無道理。
可是,那人不是說得到慧覺寺的支持了嗎?
難道真的是慧覺寺內的人不和?
玉佩現身了,說明陣已經破了。
虛妄現在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知道是追蹤破陣之人去了,還是被夏有德抓了?
真是令人糾結又抓狂。
……
追蹤符慢慢失去效用,陶淩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玉佩的主人正是西北府同知翟清永,跟他猜測的一致。
從他們的對話可以聽出,虛妄並不是夏有德堂姨母安排的人,而是他們口中的“那人”安排的。
翟清永對虛妄的所謂救命之恩,隻是背後之人布的一個局,製造他與虛妄並不是一夥的假象。
隻能說夏有德的堂姨母利用虛妄為她辦事,而虛妄為了不供出背後之人又拿她當了擋箭牌。
可見,虛妄也是很狡猾的!
陶淩曉皺眉沉思,烏丫丫卻按耐不下好奇心,歪著頭問:
“三哥哥,你是什麼時辰開始用追蹤符的?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陶淩曉抬頭看向烏丫丫,對上一雙布靈布靈的大眼睛,裡麵滿滿的全是好奇。
追蹤符出並未引來天雷,烏丫丫便知道自己畫製的追蹤符,能夠完美的避過天道的監視。
因此,這枚追蹤符,於修真界來說,低級的不能再低級了。
現在她迫切的想知道,追蹤符能夠持續多長時間?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