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淩曉敏銳的抓住了“鬆岩”這個關鍵人物,驚訝出聲。
陶予平點頭說道:“嗯,是鬆岩,當初就是他帶人去尋找你爹和烏嬤嬤的,之後便失去蹤跡。”
陶淩曉眼神微閃,沒有說話,退到房間空曠的地方,迅速打出一套拳法。
這套拳法是陶岩教給他們的,說是他主子自創的。
他說,他們作為他主子的兒子,必須會。
“這這,這是侯爺自創的打莽拳,三公子,您您您……怎麼會?”
安尋驚得手指陶淩曉,話都說不利索了。
陶淩曉慢慢收拳,神色複雜的看向陶予安。
須臾後,他突然哈哈笑起來,笑的有些淒苦。
“哈哈,哈哈哈,爹爹,您看,您的善良,上天自有安排。
所以,您以後不要再愧疚了,這三年,您心裡有多苦兒子都知曉。”
他上前擁抱住陶予安,在他耳邊呢喃:“爹,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陶淩雲和陶淩霄也上前相擁。
這三年來,陶予安看似平常無異,實則,一直生活在愧疚中。
陶淩曉四兄弟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拿他沒辦法。
心病,還需心藥醫。
陶予安回抱著兄弟三人,眼中閃著淚光,收養陶樂韻一事,是他心中永遠解不開的心結。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年前他仍然收留了來路不明的陶岩,說明他的善良是發自骨子裡的。
好人還是有好報的!
“怎麼,你們,你們……”
陶予平看著緊緊相擁的父子四人,到了嘴邊的話不敢問出口。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陶淩曉鬆開陶予安,微微仰頭,壓下眼中的淚花,對陶予平說
“大伯,兩年前,我們家收留了一個頭腦不清醒的老人,這套拳法就是他教的。
他現在就在夏大人府上,他也是被什麼標記引來府城的。
隻是,他應該是中計了,受了很重的傷,我們在搜查城南萬花樓時意外找到他。
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他的腦袋比之前更亂了,說話顛三倒四的。”
陶淩曉說到這裡,微微歎了口氣。
夏有德立即打蛇隨棍上,厚臉皮地說
“平北將軍,您看到了吧,不說其他的,單說岩師父這塊兒,咱兩家是不是一條……”
陶予平幽幽的瞅著夏有德,使夏有德的話語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夏有德此人,剛正不阿,大公無私,謹言慎行,不苟言笑,挺嚴肅的一個人,放在西北府守門戶,朕放心。”
皇上評價夏有德的話猶在耳邊。
陶予平揶揄一笑,皇上這是看走眼了!
不苟言笑?
眼前這個笑得一臉不值錢的人是誰?
挺嚴肅的一個人?
沾到毛三兩肉拚命往上貼的人,嚴肅嗎?
夏有德被陶予平看的心底發虛,總覺得他的眼神頗有深意。
他實在是不了解平北將軍的脾性,隻聽人說他殺伐果決、冷麵無情、公正無私。
今天見到他泣不成聲的一麵,差點把關於他的傳言給忘了。
他不自在地嘿嘿笑了兩聲。
五十的人了,看上去有些憨憨的。
陶予平微哂,心底的警戒慢慢放下,微微朝夏有德點了點頭。
夏有德眼前一亮。
圓滿!
成功搭上了定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