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予安撫了撫額頭,相當無語。
自己小閨女這是完全放開了,做什麼事一點不避諱人了?
他掃了一圈房中人。
幸好都是自己人。
烏丫丫聞言,回頭看了看陶予平,蹦蹦躂躂跑過去,一下子撲到陶予平的腿上。
“大伯,大伯,我腦袋比岩師父的好多了,真的,肯定沒有問題。”
“呃~”
陶予平略有尷尬,背後說人壞話,被聽到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那丫丫你告訴大伯,你剛才是在跟誰說話?真是兩隻鳥……鬼?”
“昂。”烏丫丫應了一聲,說道“大伯,那就是兩隻飛奴鬼,事情是這樣的……”
烏丫丫巴啦巴啦把飛奴鬼的來曆說了一遍,陶予平聽得眉頭深皺。
他這二十年雖然不出現在朝堂上,也不怎麼出門。
但,對朝堂之事卻是了如指掌的。
儘管如此,他也沒想到,朝中竟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行事。
更可恨的是他們的目標竟然是自己的親侄子、侄女。
簡直是豈有此理!
“主子,讓我回去,去宰了那姓白和姓陳的老狗。”
安尋義憤填膺。
“安尋,不要衝動。”陶予平沉聲說。
安尋剛邁出的腳頓住,幽怨的盯著自家主子。
從那個假貨上門,他就憋著一肚子火。
憋了兩年多了,好想大開殺戒讓那些卑鄙小人知道知道陷害他人的下場。
陶予平微蹙眉頭,說道:“這件事一定不是這麼簡單,背後肯定有更深的陰謀。”
“大伯說的對,那些人對付我們也許隻是捎待著的事,除掉夏大人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西北府與三國接壤,夏大人在這裡令西北府固若金湯,擋著一些人的利益了。”
陶淩曉冷笑著分析道。
陶予平驚喜地看著陶淩曉,“淩曉說的很有道理,夏大人不為他們所用,他們便要將他除之。”
安尋氣得直哼哼“二十年前,主子就是在西北府受傷的。”
“以前的事暫且不提,眼下,鄉試在即,又有蝗災可能降臨,我們必須著手做好這兩件事。
淩曉,這幾天你跟著夏大人,有什麼困難,立即回來告訴我,我們先把這一關過了再說。”
陶予平當即拍板。
“好的,大伯。其實,我和小妹最近就是住在夏府的。”陶淩曉說道。
陶予平點點頭,回頭對安尋說“去通知安雷,全力追查西北府使用梅花印記的人。
另外,讓他們隨時待命,若西北府有難,全力助西北府度過難關。”
“主子,您終於要出山了?”安尋激動地說。
陶予平沒有回答他,眯了眯眼幽幽地說:“傳信聖上,西北府異動,夏有德可信。”
“是。”安尋激動地應了一聲,感激地看了陶予安一眼。
主子尋到兄弟,整個人活過來了。
他轉身走出房間。
陶予平看向烏丫丫,笑道“丫丫,世間真的有鳥……鬼?”
“是呀,是呀,世間萬物皆有魂魄,不奇怪啦。
大伯,您剛剛好威武噢,丫丫好喜歡。”
烏丫丫雙手捧著小臉,眼裡冒著小星星。
被擋在眾人後麵的小澤,看著陶予平,眼裡閃著莫名的光芒。
“是嗎?他能看到……鬼嗎?”陶予平指著夏小七問。
“嗯嗯,小七是陰陽眼噢。”烏丫丫萌萌的說。
“陰陽眼?世間竟真有此等奇人奇事!”陶予平喃喃自語。
“嗯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啦。”
烏丫丫使勁點著頭,朝夏小七招招手,“小七過來,拜見你大師祖。”
陶予平聞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這輩分長得“噌噌”的。
夏小七屁顛屁顛走過來,“撲通”跪下,“咚咚”三個響頭。
“拜見大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