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英謙猶豫了,心裡像吃了黃蓮一般。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說自己沒有賬冊,會不會有人信。
估計,可能沒人信吧。
連這麼多年的通信都留著,又怎會沒有賬冊。
“怎麼,信都留著,你會沒有記賬?”
白得賢拍著桌上的鐵盒子,皮笑肉不笑的說。
“賬,賬冊在書架第三層最中間的格子後麵牆壁的暗格裡,開關在那本最厚的遊記下方。”
他的話音剛落,白龍便穩步上前,提了把椅子,而後飛身躍上。
移開遊記,仔細端詳,發現一處略有異樣,抬手輕按。
牆壁格子“唰”一下打開了,裡麵有兩本厚厚的賬冊。
他取出賬冊,自椅子上躍下,將其放於白得賢手邊。
白得賢垂眸看了看,眼底掠過一絲狠厲之光。
“這些年呂府沒少得好處吧?”白得賢意味深長地問。
“是是,托侯爺的福,呂府這些年確實過得十分富足。”
呂英謙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回道。
“嗯!”白得賢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
呂英謙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得財,快扶我起來。”
呂得財聞言,急忙把他扶起來。
呂英謙顫顫巍巍的走到書桌旁,向左轉了一下毛筆架,又向右轉了兩下,再回正。
“哢哢哢~”
白得賢身後的牆壁動了,一扇暗門緩緩打開。
白得賢心中一驚,緩緩轉過頭去。
“侯爺,您請進,這裡麵的東西全都是為您準備的。”
呂英謙討好的說道。
事到如今,錢財都是身外物了,幸好他沒有把家財放在一處。
白得賢卻沒有動身,而是看向白龍。
白龍心領神會,轉過書桌,小心翼翼的跟著呂英謙走進暗室。
暗室的牆壁上嵌著碩大的夜明珠,亮如白晝。
“侯爺,裡麵很安全。”白龍試探著走了一圈,出來對白得賢說道。
白得賢慢慢的站起身,背著雙手走進暗室。
暗室裡金光燦燦,珠光寶氣。
這間暗室非常寬闊,有三間房子那麼大。
除了一張書桌,一把椅子,和一架書櫃,其他地方全部擺放著金銀珠寶。
白得賢深深的嫉妒了。
侯府的庫房都沒有這裡闊綽。
看來這二十年,呂英謙真是沒少賺呐。
每年向侯府貢獻百萬兩銀錢,他自己居然還能攢下這麼,他真是小瞧他了。
烏丫丫深以為然,同感同感,嘿嘿……
“嘿嘿~”
呂英謙見白得賢晦暗不明的看向自己,嘿嘿憨笑兩聲。
“今天晚上,將這些東西全部運到城外的莊子裡!”
白得賢聲音平淡的說道。
“是是~”呂英謙點頭應著,而後一頓,說道:“侯爺,晚上關城門啊。”
白得賢斜睨了他一眼,“去找付懷年,讓他想辦法。”
“是是~”
白得賢被呂英謙的暗室給刺激到了,憤恨地拿著鐵盒子和兩本賬冊回到了城外的莊子裡。
他甚至將自己和銘費事巴拉布置的萬靈祈願陣一事都放到了一邊。
他這人一貫行事乾脆,既然萬靈祈願陣失敗了,那就沒必要糾結了。
接下來,想想怎麼將呂府那些金銀財寶運回京城才是硬道理。
沒道理布了這麼久的局,失敗了不說,還沒點利息。
這批金銀財寶足以慰他心。
再說,祈願陣失敗,還有彆的法子對付夏有德和陶家人。
他們現在不是愛綁在一起嗎?
那就一窩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