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予平看上去十分關心烏丫丫,就是眼底的笑意再收斂一點會更讓人信服。
烏丫丫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低頭搓著小手。
【我去掏鍋底了?大伯你可真會想。】
【我這是煉丹炸爐了讓煙給嗆的!】
【好嘛!本寶寶在乾活,你們在吃飯,都不叫我聲。】
【嚶嚶嚶,寶寶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陶家人再次聽到烏丫丫的心聲,有種久違的感覺。
不過,炸爐?
是不是很危險?!
眾人呼啦一下圍過來,陶予平已經雙手叉在她腋下,舉著她仔細查看了。
邊看邊說:“小侄女,彆哭彆哭,快告訴大伯,傷到哪裡了?”
“寶貝閨女,快說,哪裡疼啊?”
“娘的寶啊……”
“小妹……”
一家人圍著好一頓噓寒問暖。
烏丫丫瞪著大眼看了一圈,指著自己的腦袋。
眾人這才發現,她亂糟糟的頭發有幾塊地方烤焦了。
就……想笑!
“哼,你們想笑就笑吧!”
烏丫丫突然有些害羞,從陶予平手裡掙開,溜到地上,“噌噌”跑到飯桌邊,爬上椅子坐好。
盯著滿桌好菜好飯,肚子傳來咕嚕嚕的抗議聲。
倆徒弟站在烏丫丫身後,像做錯事的小學生。
“師父,我錯了,不該忘了禮儀尊卑。”
“師父,我也錯了,不該取笑您。”
“哼,下不為你。”烏丫丫抓起大伯夾來的雞腿,一邊啃一邊說。
……
烏丫丫忙活了兩天,在大家準備好出發前,終於把給陶予平治腿的丹藥煉好、符篆畫好了。
啟程前一天,烏丫丫帶著倆徒弟給陶予平治腿。
陶淩曉自是要圍觀的,美其名曰觀摩學習。
陶予平的雙腿雖然殘疾,但這麼多年一直保養的不錯。
再加上近一段時間一直服用烏丫丫煉製的元氣丹,狀態更好了。
陶予平服下烏丫丫特製的九九歸息丹後,前所未有的舒適感瞬間向全身漫延。
二十年來沒有感覺的雙腿,漸漸有了刺痛感。
疼痛感越來越強烈,一刻鐘後,他的兩條小腿上有條條黑線漸漸浮於皮膚之下。
絲絲縷縷,彎彎曲曲,令整個小腿看上去異常詭異恐怖。
慢慢地,彎曲的黑線似極不情願的凝留成了清晰的圖案。
竟如同墨筆畫下的符咒。
最後,陶予平的兩條小腿上各形成了四個一模一樣的圖案。
“師父,這就是您說過的嗜血符嗎?”
金錢問道。
“是的,嗜血符順傷口入體,慢慢消耗人的精血。
先是令人意識混沌到癡傻,而後慢慢周身潰爛而亡。
是最陰毒的符篆。”
烏丫丫一邊說一邊觀察圖案的顏色,待陶予平雙腿八個圖案皆濃如滴墨時,她雙手手指間各夾四道符篆,快如閃電般甩向那八個圖案。
眨眼間,她甩出的八枚符篆緊緊地覆蓋住了陶予平腿上浮現的八個圖案。
隨後,她雙手挽了幾下繁複的手花,兩隻小胖手猛地推出一股靈力。
八枚符篆像有了生命一樣,慢慢融入皮膚一點一點蠶食著黑如墨的圖案。
倆師兄弟和陶淩曉瞪大眼睛一眨眼不眨眼的看著。
烏丫丫推向陶予平的小胖手仍然沒有收回,額頭布滿了細汗。
又過了一刻鐘,兩道金光閃過,烏丫丫的兩隻小胖手猛的做了個抓取的手勢。
雙拳緊握,而後打開,幾縷輕煙飄起消散開來。
再看陶予平的雙腿,乾淨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