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老方氏現在也很是後悔。
人最怕的就是對比。
自打楊氏進門,她就沒乾過活兒。
不管是家裡的還是家外的活計,楊氏都是打理得井井有條,沒讓她操過一天心。
說實在的,楊氏家裡雖窮了點,但楊氏勤勞能乾,她還是很滿意這個兒媳婦的。
可是後來,兒子立了軍功,信中字裡行間都是對楊氏的不滿和嫌棄,連帶著讓他們一家也看著楊氏不順眼了。
梅氏的存在老四也告知了她,並明言楊氏的存在會成為他的累贅和汙點。
所以後來的那些年,她除了極儘磋磨楊氏,逼迫她離開自己的兒子外,連帶著對陌錦鬆幾人也是肆意打罵,沒給過他們一個好臉。
現在想起來以前的所作所為,老方氏都一陣臊得慌。
兒子不懂事,他們不但沒有糾正兒子的錯誤行為,還成了他的幫凶。
現如今兒媳一家不認他們,也是他們活該。
而這梅氏作為罪魁禍首不但不知悔改,來到他們麵前還如此的頤指氣使,老方氏豈能讓她如願?
梅氏被氣得渾身發抖。
“老虔婆,你.......你真是好放肆!
青山說了,我是他唯一的夫人,哪裡還有什麼彆的賤貨?
你彆仗著自己年邁在這裡信口雌黃!
還有,我和青山兩情相悅,我不是休棄婦,他也不是和離夫,你老糊塗了就少說話,沒人會嫌你是啞巴!”
梅氏句句不讓,氣得老方氏直拍大腿呼喚著老天降下雷劫來劈死梅氏。
“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你是啥人我們都很清楚,彆再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們幾個蠢貨給我上,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小騷貨。
勾引了我家兒子不說,現在居然還不敬公婆。
打,讓她好好感受一下我們老陌家的規矩。
這個家,我說了算!”
老方氏一聲令下,她的三個兒媳挽起袖子就衝向了梅氏。
早就想收拾這個賤人了。
住在府城的那些日子裡,這賤人從沒善待過他們一家人,不但讓他們住在下人房裡,還每天讓那管家過來支使他們乾這乾那,沒將他們當人看。
梅氏這個賤人更是沒來見過他們幾麵,也就年節時陪著陌青山過來走了個過場,就再沒見過。
現在來了荒原她還不知收斂,誰人不知道,她這城主夫人估計也就在城主府還有一點地位,出了城主府,她屁都不是,還在這裡擺架子。
得虧這是在家裡,若是在荒原裡說她是城主夫人,指不定會被人薅光頭發呢。
三人可是做慣了農活兒的,身上有著一把子力氣。
這梅氏養尊處優,看著膀大腰圓的,其實內裡是很虛的,幾個回合之下就被三人扯掉了幾縷頭發,臉頰紅腫,臉上還帶上了幾道血痕。
她嚎叫著想要掙脫幾人的束縛,但陌家的三個兒媳婦豈能輕易放過她?
隻要是能逮住,不管是打到哪兒,她們就是一通亂打,打得梅氏沒了一點還手之力,隻好用雙手抱著腦袋不停求饒。
看著梅氏的狼狽樣兒,老方氏叉腰站在一邊隻覺好解氣。
這賤人,眼裡根本就沒有他們一家人。
今日落到自己手裡,看她還敢不敢在她麵前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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