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佑國一時有些六神無主了。
這時,一名麵容俊逸的青年男子拱手道:“大人稍安勿躁。
此事一看都是有人在栽贓陷害大人。
想來這馬飛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隻要我們順著他生前的軌跡一直查下去,總能知道他是從哪裡過來的。
這樣,想要揪出背後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占佑國一看,原來是前不久被他收入麾下的卞涼笙。
這個年輕人彆看年紀不大,但頭腦聰慧,做起事情來更是一絲不苟,哪怕來到他身邊時日不長,他也很是喜歡此人。
“再者,馬將軍來此並未告知任何人,大人自然也就沒有保護不力一說。
大人隻需將實情上報朝廷,想來英明神武的陛下自是不會怪罪到大人頭上的。”
卞涼笙的話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讓占佑國立即便恢複了笑臉。
“哈哈,還是卞公子厲害,一下便說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好,就依你言,此事我會儘快上報朝廷,另外,派人速去調查看馬將軍從何方而來。”
隻不過即便查出來馬飛是從南域出來的,但射殺馬飛的人都是一襲黑衣,遮擋住了麵部。
現場又有不少人看見了此事,馬飛即便是想要將此事栽贓在洪灣村或是其他人的身上也是做不到。
因為,沒有人能證明此事就是他們做的。
因為,他們不知道凶手的長什麼樣,也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
殺了人後,這些人就像是一陣風,迅速消失在了大家的麵前。
不說他們連那些殺手的麵貌和底細都一無所知,事後那些人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
這讓占佑國鬱悶了好久。
外邊的紛亂與洪灣村無關。
陌錦初知道那馬飛已經被射殺在了汾州城外,便不再關注此事了。
現在家裡的作坊很多,陌錦初也提拔出來了幾個管事。
作坊裡的事情倒是不用她過多操心,不過,每天她也要去幾個作坊裡看上一眼的。
而作坊裡的女人們乾活兒都是很起勁。
主要是她們也能為家裡掙銀子了。
大多女人在家裡沒有什麼地位,天天不是做飯做家務帶孩子,成天還要看婆婆的臉色,話裡話外說她們閒吃飯。
自從有了這活計,家裡人對她們的態度那可是好了不少。
而且,陌家人開明。
登記名字的時候用的不是什麼什麼氏,而是她們出嫁前的本名。
這讓婦人們激動了好久。
哪怕她們的名字沒有多好聽,但她們還是喜歡彆人叫她們某某某,而不是冠以夫姓,一嗓子出去應答的人就能有一大片。
而且陌家人真是好厲害。
你看看這村裡,光是前來拉貨的商隊就有好多個。
今天你來了,明天他走了,看著就讓人開心和羨慕。
而人家洪灣村裡哪怕再有錢,村裡的老漢以及娃兒都是很勤快的。
啥時候地裡追肥,啥時候澆水,哪怕現在地裡已經光禿禿的了,他們依舊不願讓地虧了,就想著將地養肥了,來年種植的糧食才更加茁壯呢。
而此時的荒原裡又來了兩輛馬車。
馬車中坐著的,乃喬裝打扮後的占佑國。
雖然能夠確定馬飛的死與洪灣村脫不了乾係,但因為沒有證據,他就十分不甘心。
尤其是聽說整個荒原都建立起來了高牆,他就帶著人想要過來看看。
卞涼笙自是沒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