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
溫梨此刻正在洗手,可一抬起眼,卻對上了鏡子裡那雙幽深如潭的眼眸。
賀言朝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後,離她僅一步之遙。
“你跟他聊完了?”她問了一句,本想轉過身去,卻晚了一步,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然傾壓了過來。
瞬間,她的後背便與他結實的胸膛緊貼在了一起,整個人被他緊緊的包裹住,牢牢禁錮在了洗手台前。
賀言朝俯首貼近她的耳畔,將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耳邊,鼻尖輕蹭著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帶著點曖昧,低低飄進她的耳朵裡,“踩的那麼狠,想要謀殺親夫啊?”
他語氣裡那一點略帶委屈的抱怨,就仿佛他剛剛是真受了酷刑一樣。
溫梨咽了咽口水,渾身像是有團火在燒,讓她整個人都變得燥熱起來。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輕聲辯解著,身子向後靠去,將自己身體的大半體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賀言朝穩穩的將她抱住,薄唇貼在她的頸間,纏綿又貪戀的吻著。
那濕熱的觸感慢慢襲來,溫梨感覺渾身瞬間酥麻,喉嚨裡情不自禁的溢出一聲嚶嚀。
她的呼吸變得紊亂起來,強裝鎮定的提醒道“你彆這樣,壽宴還沒結束呢。”
“那又怎樣?”他滿不在乎的反問,唇瓣若有若無的吻著她的脖子,手掌更是在她的身上,肆意遊弋了起來。
“我一會兒還得跟媽去送客呢。”溫梨急忙按住他的手,想要從他懷裡掙脫,卻被他越抱越緊。
“寶貝,你今晚真美。”賀言朝低啞的嗓音,一字一頓的落進她耳朵裡,“今晚好多男人都在看你,我很不高興。”
“這種醋你也吃啊?”溫梨有些無語,但現在還是得撒嬌哄著他,“你彆鬨了,等壽宴忙完我們就回去了,很快的。”
賀言朝無視她的話,埋首在她的頸間,想要留下一個濕熱的印記。
“你彆啊,會被人看見的。”她縮著脖子躲避,語氣還是那般嬌柔軟糯。
聞言,賀言朝猛的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瞳孔深處有著某種難以壓製的情愫在湧動。
他呼吸變得粗重,許久才淡淡問出一句話來,“那若是我就想要被人看見呢?”
今晚她跟方卓以夫妻的身份出雙入對,可是他呢,卻隻能目睹著那一切。
他不能正大光明的上前做些什麼,隻能在見不得光的角落,才能抱她,吻她,擁有她。
這種感覺,不是很好。
此刻他的表情似有期待,又像有不甘,那樣複雜的情緒讓溫梨有些看不懂。
她唇瓣動了動,卻還未來得及吐出半個字,一個凶狠地吻就落了下來。
賀言朝幾乎是帶著懲罰的意圖在吻她,霸道又迫切,極具占有和侵略。
而那隻扣在她腰上的手也在慢慢收緊,將她的身子不斷的貼向自己,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與他融為一體似得。
隨著彼此間的距離縮短,他們粗重而急促的呼吸也交織在了一起。
溫梨更是清晰的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想掙紮,卻發現自己的手有些不聽使喚了,整個人軟綿綿的,沒了什麼力氣。
不多時,她那原本還想要推拒他的手,竟然已經勾在了他的脖子上,身體隻剩下了最為本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