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朝薄唇掀起一絲嘲諷，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看上的人，不喜歡旁人也有機會能瞧上。”
“賀總放心，這照片給您看過之後，絕不會再給其他人看了。”方卓拍胸脯保證著，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
可賀言朝卻並不買他的賬，眼底隱含危險，冷聲道“你不是其他人嗎？”
方卓聞言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我懂，我懂，我這就把手機裡的那些徹底刪掉。”
說著，他便連忙拿出手機，作勢要刪除備份的照片。
可下一秒，他卻又停了下來，那遲疑的意思像是在說，你不會出爾反爾，坑我吧？
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
賀言朝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容，拿起筆，瀟灑的在合同上簽了字。
“現在可以了吧？”他將簽好字的文件丟了過去。
方卓連忙接住，仔細檢查過後，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感激涕零的道“可以可以！照片，賀總您親自刪吧。”
說著，他便將手機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賀言朝倒也沒拒絕，接過後，冷冷的警告道“既然如今要合作，那就希望方總，不要跟我耍什麼小心思。”
“這個是自然的。”方卓連忙應聲，然後舉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賀總您放心，照片除了手機裡的，就真的沒有了，我發誓。”
賀言朝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將照片徹底刪除後，便將手機丟還給了他。
方卓收起手機，立馬問道“賀總，那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您去梨梨的畫廊看看，順便一起吃個飯。”
賀言朝沒急著說話，反倒是拿過煙盒，點燃了一支煙來，抽了一口後，漫不經心的吐著煙圈。
煙霧繚繞中，他英俊帥氣的臉頰，越發模糊不清了。
良久後，他出聲道“過兩天吧，昨晚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方卓一副我懂得的樣子，意味深長的笑道“我理解，那賀總什麼時候得空了，我再來安排，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先走了。”
賀言朝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然後便目送著他出了辦公室。
等房間裡再次恢複安靜後，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寒光乍現。
……
下午三點。
溫梨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洪然然已經等著了。
原本午飯後，她是要在家裡補覺的，可奈何洪然然一通電話打來，叫她出去逛街。
剛一坐下，洪然然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醒目痕跡，不由得問道“你跟方卓和好了？”
“你少咒我！”溫梨皺眉瞪她，翻了翻白眼，咬牙道，“我跟那個混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