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小胖犯了什麼錯?”
“他不是廚師,他是個嗯,特務!我見過他和學校裡的一個老師聊天。說是要製造一個什麼什麼病毒,想把外麵的小麥都毒死。想讓彆人餓肚子的人,我就讓他活活餓死!”
周野也沒想到這個學校裡還有這種事情。
不過通過蘭妮兒的話,他也算初步了解了這個小鬼,心中一動。
“我叫張偉,我給自己起了個鬼名或者說代號,叫手術刀,因為我是被手術刀殺死的。你呢?如果給你起個鬼名,你準備叫什麼?”
“為什麼要起個鬼名?”
周野當然不能說,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死亡原因是一個鬼非常重要的隱私。
“因為帥!你要是看過電視的話應該知道,很多厲害的人都有代號,我們是鬼自然也該有鬼名。”
蘭妮兒歪著腦袋想了想。
“那我叫吃!”
“什麼?吃?吃飯的吃?為什麼?”
“因為吃飽了不餓!”
周野又想想她對付那三個廚師的手段,大概猜測了她的死因。
“那好吧,吃!你和我一起去玩嗎?”
蘭妮兒點點頭,趁著香火沒斷,又從柳樹根上拿了一顆糖塞進嘴裡。
“你不是應該被束縛在柳樹附近嗎?”
走出去很遠,周野才想到這個限製。
“我都死了幾十年了,當然可以掙脫束縛!不過我該問你,你為什麼可以自由行動?我看你死了最多十年!”
看著蘭妮兒突然的機靈,周野停住了身形,迅速找理由。
“我,嗯,我隨身攜帶著我的寄托物。”
周野說話的同時,在手掌中具現了一把手術刀。
“那你挺厲害!”
蘭妮兒不再懷疑,蹦蹦跳跳地繼續向前。
……
周野又捋了一遍幾個怪談故事。
研究生樓的老教師和宿舍裡的洗頭鬼,都是需要觸發條件才會出現。
所以他帶著小蘭妮兒來到了藝術學院的廢舊舞蹈室。
據傳說,那個猥瑣的鬼,一直都在,隻是不好找。
“有人哎。”
小蘭妮兒的聲音有些興奮,好像發現的不是人,而是什麼新奇的玩具。
周野也看到了教室門口幾個鬼鬼祟祟的家夥。
看年齡穿著應該是學校留校的學生。
他們一共有六個人,四男兩女。
周野正愁怎麼把哪個隻會偷窺的鬼引出來,於是決定跟著他們。
舞蹈室的大門鎖上了,鎖鏈都鏽著,裡麵也都是灰塵,可見好久沒人來過。
這群男女拿著手電圍成一圈給開鎖的那個男學生照亮。
這個男學生很瘦,像個猴子,他的手法有些生疏,用了兩個鐵絲在鎖眼裡攪和了半天,愣是沒打開。
把自己急的滿頭大汗。
身後的人也很不耐煩。
有個背著背包,五大三粗的男生推了他一把。
“侯平你行不行,不行讓開,我直接踹!”
另一個戴眼鏡的男生伸手拉住了他。
“大山,你彆急,再讓他試試。動靜大了,會把保安招來的”
“我說你們就是膽小,尤其是你小文,咱今天是來乾什麼的?一會兒進去了彆掉鏈子啊!”
“行了行了,都少說幾句,人家蒙蒙和我們家詩詩還看著呢!”
最後一個是皮膚慘白,眼袋烏青,看上去有些虛的男生。
他牽著其中一個女生的手,阻止了他們的爭吵,又對自己的女朋友拋了一個曖昧的眼神。
“是是是,你太子爺最牛!”
大山瞪了他一眼,又小心地瞄了一眼獨自站在旁邊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
“開了!”
侯平手上一鬆,立即驚喜地叫出了聲音。
幾個人再也不廢話,相互簇擁著進了門。
周野和蘭妮兒也跟著進去。
因為要配合前麵幾人的速度,他們沒有用飄的。
而是一步一步地走著。
周野發現自己和蘭妮兒都能在布滿灰塵的地板上留下腳印。
看來自己這副鬼體,確實是半實體的狀態,算是厲鬼了。
蘭妮兒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