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懷特再次找上了門。
不過,他禮貌地給周野帶來了鮮花,就好像是真的來探病的。
可他明明帶著他的助手,華裔警探,李。
“你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醫生說至少要一個月才能下床!該死的,咳,我可不想最後的時光都在病床上。”
“上帝保佑你!希望你早日康複!”
客套完畢,周野把手中的燕麥放到一邊,這東西一點味道都沒有。
“懷特警官應該不是單純來看我吧?”
懷特有些不好意思。
“馬克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彼得議員,安德魯院長。”
“這可跟我沒關係!”
周野大大方方地拒絕沾邊,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是的,以你的身體條件不可能同時綁架三名成年人!我也提前跟你的主治醫生聊過了,他證明了你沒出去過。哦,希望你不要介意,這是我的工作!”
“沒事!至少證明了我的清白!”
“我來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給我們!據我所知,之前出事的布萊克和他們是一個利益團體。我懷疑有人針對他們!以你對布萊克的了解,他還有什麼仇人嗎?”
“你知道他們的問題,就沒有調查過?”
懷特再次臉色難堪。
“我查過,隻是他們幕後還有彆人!我每次剛開始調查,都會出現各種阻力!”
“你明知道他們背後還有人,你這次還要查?”
“這次是個機會,我一定要一查到底!”
周野想了想,歎了口氣。
“我不認識什麼議員!不過安德魯院長,我很熟悉。他是布萊克的叔叔!馬克上次逼問我,是因為我拿走了布萊克的一個賬本,裡麵記載了他們的肮臟交易!我想後來的爆炸案,也是因為這個吧!”
“這個賬本,能交給我嗎?”
“我藏在了中央車站的儲物箱裡,這是鑰匙!”
周野從枕頭下麵摸了一個小鑰匙遞給懷特。
懷特一臉感激。
“不用謝我,我本來是想用它向布萊克勒索一些錢財!可惜,他出事了,這個賬本也沒有用了!哦,他最近怎麼樣了?”
“他?有些不好說!”
“什麼意思?”
懷特歎了口氣。
“布萊克現在右臂殘疾,精神狀態也很不好,那個凶手把他害的很慘。可他居然說,他感謝那個凶手,說凶手幫他認識到了生命的可貴!據說他現在每周都會去教堂懺悔!”
周野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注意到懷特還有話講,就沒有發表意見。
懷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我來找你,也是布萊克推薦的!他現在是我的證人,在幫我搜集他們一夥的罪證!是他告訴我,你拿走了他的賬本!”
“所以,你剛才在試探我?”
“你很誠實,這就不是試探!是信任!”
周野無奈搖頭,懷特又繼續說道
“其實他想來向你道歉,說是之前對你太過分了!又怕你不肯原諒他,就讓我先幫他說說!”
周野心裡冷笑,麵上不顯,說了一句。
“原諒是一種美德!”
又在心裡補了一句。
“前提對方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
又過了一周,周野在報紙上看到了馬克三人的下場。
全死了。
記者的關係應該挺硬,居然拍到了現場圖。
馬克停留在鋼筋的三分之一處,流血而死。
周野給他們每個人都留了一絲生機。
馬克的情況,其實隻要下定決心忍著疼痛,一次性脫離,就有很大的生還機會!
他自己沒有勇氣,就怪不了彆人。
至少馬克感受到的疼痛並不會比周野的病體被他暴揍時的痛感強多少。
安德魯隻鋸下了自己的一隻腳,然後時間到了,被毒氣毒死了。
周野設定的重量大概是他的兩條腿。
在安德魯的醫院裡,被誤診的病人,平白無故地遭受化療的痛苦,比他可慘多了。
最後是彼得議員。
他從半空摔下來掉在了鋸齒網上,身體被撕裂,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