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亂扯的,但是老一輩的人都在乎這個,許大喬聽了這話,便放心了一些,“那就好,那就好,你這孩子,怎麼連你爸也瞞著呢?”
許嫣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不是剛離婚沒多久,怕您接受不了嘛。”
許大喬失笑,“傻孩子,隻要你過得好,爸爸又怎麼會反對呢?”
他搖著輪椅進了臥室,片刻後出來,把手裡一個存折遞給許嫣桑,叮囑道,“既然小傅是個好孩子,那你們就好好過日子,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彆總回頭看,要往前看,知道嗎?”
許嫣桑連忙後退一步,沒接存折,吃驚道,“爸,你說的我都知道,可你這是做什麼?我會賺錢,我不要你的錢!”
許大喬拉起她的手,把存折放進她手裡,“當初為了給你媽救治,我們的存款都花光了,這是後麵官司打贏了,你媽的賠償金,一共二十萬。”
他說著說著,便紅了眼,“你第一次結婚的時候,爸什麼都沒有,讓你嫁妝寒酸的進了周家的門,一直被他們看不起,這些錢你拿著,女孩子結了婚不容易,你以後還要懷孕生子,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手裡有點錢,就有底氣。”
頓了頓,他又笑了,笑中帶淚,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你媽當初嫁給我的時候,就是因為手裡的陪嫁多有底氣,三天兩頭跟我乾,一鬨脾氣就要離婚,架子可大了。”
許嫣桑也想起了母親。父母的感情這麼多年一直很好,她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長大,她很幸運。
鼻子有些酸,但是她沒有再推脫這些錢。她如今不缺這些錢,可是收下這些錢,能讓父親放心,那她就收著。
反正這是她爸爸,錢在誰那裡放著都一樣。還能防止這些錢被夏豔芳哄騙走。
她把存折收了起來,許大喬放下心來,又看向傅臻謄,眼中淚痕未乾,“好孩子,以後好好對我的女兒,知道嗎?”
傅臻謄神色嚴肅,鄭重其事的點頭,“爸,你放心,隻要我活著一天,嫣桑就不會受任何委屈,即便我死了,也會安頓好她的一切。”
彆說許大喬了,就連許嫣桑聽了這話都迷糊了,這麼鄭重的承諾,比她當初在婚禮上聽到的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雖然知道都是假的,可她還是很感動。
傅臻謄看了許嫣桑一眼,柔聲道,“嫣桑,你進臥室待一會,我和爸說幾句男人之間的話。”
許嫣桑震驚於他一口一個爸,叫的這麼自然,不明白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她的麵說,但是傅臻謄不是胡來的人,所以她也沒多問,便進了臥室。
臥室門關上之後,傅臻謄蹲在許大喬麵前,壓低聲音,誠懇的道,“爸,我對嫣桑是真心誠意的,我暗戀她很多年,不瞞您說,我們領證領的倉促,其實她還沒有那麼喜歡我,但我會努力表現。”
頓了頓,又接著道,“我之前對您的承諾也是認真的,我會照顧好她,等她接納我的那天,我們會舉辦盛大的婚禮,一個女人該有的,她一樣都不會少,在那之前,我怕嚇到她,所以隻能暫時擱置,希望您彆怪罪。”
許大喬驚訝的看著他,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一眼看出了他的心結,並且如此坦誠。
震驚之餘,他又很欣慰,“我相信你,嫣桑的福氣在後麵呢。”
傅臻謄見老丈人眼中最後一絲疑慮也消失了,終於悄悄的鬆了口氣。
娶許嫣桑這件事,整個許家他隻在乎許大喬的意見,許大喬接受了他,那他和嫣桑之間,就隻剩下讓她愛上他的問題了。
想到這,傅臻謄又有些歎息,唯一的問題,卻也是最難的問題,比賺一百個小目標難多了。
如果能用一百個小目標換許嫣桑愛他,他肯定眼也不眨就答應。一千個一萬個也行啊。
可惜他想的太美了。
樓下。
夏君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夏豔芳拉著陳東苦苦的哀求著什麼,他走近聽了一會兒,頓時惱羞成怒,上前一把將夏豔芳拽開,“媽,你乾什麼?我考大學會自己考,用不著許嫣桑替我怎麼樣!”
夏豔芳氣急敗壞的甩開他,劈頭蓋臉的就是訓斥,“你傻啊!你那成績什麼樣,你自己不清楚嗎?都高三了,才隻是及格而已,你拿什麼考大學?考不上大學,你以後還有什麼出息?難道要去頂著大太陽做苦力嗎?”
陳東已經趁機上車,很快便揚長而去,夏豔芳追不回來,更是怒氣衝天,轉頭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夏君安的臉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怎麼就不能爭氣一點!我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嗎?!”
夏君安被打蒙了,他從小到大都被夏豔芳捧在手心裡,他雖然很反感夏豔芳管他那密不透風的方式,可她卻從來沒對他動過手。
那天許嫣桑跟他說的話,他也聽進去了。她說,你的母親雖然不是個好人,雖然用錯了方式,可她是愛你的。
他都聽進去了。
這段時間,他努力學習,本以為今天拿著成績單回來,能讓夏豔芳和許嫣桑都高興一下,卻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收場。
就在這時,許嫣桑和傅臻謄從樓上下來了,鬨了這麼一出,他們也沒心思繼續留下吃晚飯了,跟許大喬道彆之後便準備離開。
沒想到在樓下看到了夏豔芳和夏君安。
許嫣桑看過來,夏君安眼中閃過一抹難堪,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許嫣桑知道他本性不壞,從沒把夏豔芳和他混為一談,不想讓他心裡有負擔,便對他微微點了下頭。
但她沒理夏豔芳,和傅臻謄扭頭就走。
夏豔芳厲聲質問道,“你現在滿意了,是嗎?君安的前程全被你給毀了!你如果嫁給陳先生,陳先生能安排好一切,他都答應我了,哪怕君安考二百分,也能進他的學校!我安排的天衣無縫,就因為你!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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