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川一愣,“你還在惦記那位槡硯先生?”
周若棠點了點頭。
“我……我就喜歡過這麼一個男人,我不甘心,哥,你讓我試最後一次,我隻需要三天的時間,你能幫我拖高家三天嗎?”
周牧川看了她一會兒,看的周若棠後背慢慢僵住,他才點了下頭,“可以,但是隻有三天,三天後,不管你有沒有進展,高家那邊都必須給個答複。”
拖太久,惹的高家不高興了,周家也落不到什麼好。
周若棠開心的站起來,連忙道,“好,哥,我保證三天後一定有結果。”
趙佳麗看著一雙兒女,一個問她意思的都沒有,臉色有些不好看,砰的一聲把茶杯用力放在桌子上。
周若棠心頭一跳,“媽……”
趙佳麗瞪了她一眼,然後看著周牧川,沉聲道,“牧川,你也太胡鬨了,若棠的婚事是能拿來做交易的嗎?一個女人在婚姻中,沒有夫家的憐惜,一個人帶著孩子有多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媽的教訓還不夠嗎?你就這麼一個妹妹,讓她嫁個自己喜歡的怎麼了?”
隨著她的質問,周牧川臉色難看起來。
周若棠也沉默了。
母親當初嫁進周家,隻是個普通輟學的小妹,因為懷孕且查了b超確定是男孩,所以逼宮父親,父親被迫娶了她。
可父親心根本不在她身上,當初隻是玩玩,婚後更是不聞不問。爺爺奶奶是古板的思想,一直瞧不起母親,對她很嚴厲,她甚至要每天晨昏定省的請安。
對她的兩個孩子更是嚴厲,他們母子三人,在周家過了十幾年的被壓迫的日子。
後來熬到爺爺奶奶死了,周牧川又爭氣,比起隻會吃喝玩樂的父親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公司最終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們的日子才慢慢好過起來。
如今聽到趙佳麗舊事重提,周牧川和周若棠都說不出話來。
最終,還是周若棠開口了,“媽,如果不能嫁給槡硯先生,那嫁給誰對我來說都一樣,豪門貴族,哪有不紈絝的?我若是有本事,自然能讓他為我收心,若是沒本事,那做個富太太不也挺好的?最起碼,身份上沒人敢瞧不起我。”
趙佳麗看她依舊沒有改變主意,歎了口氣,起身上樓了。
周若棠忐忑的看向周牧川,“哥,媽是生氣了嗎?”
周牧川看著趙佳麗的背影,緩緩搖頭,“沒事,她就是一時想不開。”
權勢,財富,哪個不比人心靠得住?
若棠隻是做了正確的選擇而已……這世界上哪有在婚姻麵前不權衡利益的女人?
他突然頓了頓。
不計得失的傻女人,他還真遇上一個。
許嫣桑,他的前妻。
這段時間忙於工作和找秦思思,他幾乎快忘記了這個女人。
現在想想,這個傻女人,當初結婚的時候,跟他簽婚前協議,結了婚為了照顧母親照顧家庭,辭去了工作,為了要孩子,打了那麼多次排卵針,肚皮上腫成一片,卻毫無怨言。
離婚的時候,她不哭不鬨,沒要半分錢財產,選擇淨身出戶。
這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傻的女人嗎?一分錢的利益都不要,好像就單純為了他這個人付出了一切。
後來發現他不愛了,她又乾脆利落的收回了一切。
周牧川心裡突然有些堵得慌,因為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他好像真的弄丟了很珍貴的東西。
他臉色幾番變化,最終轉身離開。
他走後,周若棠才鬆了口氣,剛才哥哥的氣勢突然變得很嚇人,她還以為他要發怒了。
幸好沒有。
而走到彆墅外麵的周牧川,幾番深呼吸,依舊壓不下心中怒火,他快速上了車,飛快的朝著城中一棟彆墅駛去。
秦思思趴在昏暗的客廳中,生不如死。
這是她被周牧川帶回來的第二天。
昨天晚上,周牧川折磨了她一晚上,她以為他恨她,可他把她綁起來,沒節製的一晚上要她,要她還嫌她臟,次次帶著套,結束一次就把她丟進浴室清洗一次。
她疼的腿都伸不開,嗓子都喊不出來了。
整個彆墅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了遮光窗簾,昏暗的視野下,秦思思像是一塊爛肉攤在茶幾前的地毯上。
周牧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秦思思看到他,心裡頓時湧出無限恐慌,強忍著疼痛拚了命的往後縮,可周牧川腳步很快,短短幾秒便來到了秦思思麵前。
秦思思以為他又要像昨晚上一樣折騰她,驚恐的求饒,“彆來了……不行了……我受不了……”
然而周牧川卻單手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掐了起來,秦思思嗓子被卡的咳嗽起來,一雙漂亮的杏眼此刻盛滿恐懼。
“都怪你,”周牧川低頭盯著她,眼中閃現瘋狂怒意,掐著她的脖子,把她的頭砸到茶幾上,“都怪你,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麼會失去她!”
秦思思先是愕然,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之後,駭然大笑。
“你怪我?你怪我??是你說此生隻愛我一個的,是你說我離開這麼多年你一直忘不了我的!”
“你在後悔嗎?你後悔跟許嫣桑離婚?哈哈哈哈,周牧川,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她,我哪裡比不上了?身高,身材,長相,甚至學曆我都比她高!”
秦思思幾乎要瘋了。
周牧川的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將她緊繃的情緒壓垮。
她最難以接受的是,周牧川惋惜錯過許嫣桑,所以他從來沒有對許嫣桑動過手嗎?
他這樣暴虐的人,這樣喜怒無形就像是精神病的人,跟她結婚不過短短半年就這麼折磨她,跟許嫣桑在一起整整三年,他竟然沒動過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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