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桑看著那張卡,詭異心理,問了一句,“這裡麵多少錢?”
周牧川以為她心動了,連忙回道,“這裡麵有兩百萬,最近集團現金流不太夠,但我沒有因此少你半分,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的就是你的。”
許嫣桑扯了扯嘴角。
哦,原來隻有兩百萬啊。她曾經萬分自卑愛上的男人,為了跟他在一起低微到塵埃裡的男人,所能拿出來誘惑她的,也隻有二百萬啊。
以前她覺得二百萬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所以她在他麵前卑微的像個傭人,隻為了能讓自己配得上。可現在,不說她手裡有的二百多萬,光昨天晚上她的“公公”給的那張卡,就有六百萬。
人家為了讓她安心,全款送她一套兩千多萬的房子。
雖然她不貪圖那些,可不得不說,這樣一對比,高下立現。
她看著周牧川,輕聲道,“昨天我和阿謄家裡人吃飯,他家裡送了我一套全款房子,市中心的,套內一百四十多平,價值兩千多萬,他們怕我吃虧,寫了無償贈予協議,我公公給出了裝修費,六百萬,卡交給我了。”
看到周牧川眼中掩飾不住的愕然,許嫣桑笑了笑,坦然道,“說實話,我對你愛過恨過,如今早就已經釋懷了,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拿更多錢給我,隻是想告訴你,在你心裡,我或許隻是一個合適的妻子人選,為此你願意付出合適的代價收買我,可是在彆人眼裡,我是珍寶,是值得尊重的家庭成員,和我是不是二婚沒關係,和我是不是能生孩子也沒關係。”
她想起傅臻謄說的話,眼神都溫柔了下來,“所有的一切,都隻基於我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彆的拿來做交易。”
她笑的很幸福,這樣的幸福讓周牧川覺得無比刺眼,他心中湧上一股不可名狀的怒火,一把將她推到了牆上,欺身上去,捏住她的肩膀,低聲怒吼道,“所以呢?一套房子,和六百萬,就把你收買了?那我呢?我們之間的感情算什麼?我們那麼多的回憶算什麼?”
不遠處,陳冉星聽到這般無恥的話,嚎著罵道,“算你記性好,算你犯賤!你放開嫣桑!我操你媽!”
周牧川眼中怒火衝天,轉頭怒吼一句,“讓她閉嘴!”
吳特助連忙捂住了陳冉星的嘴。
陳冉星嗚嗚掙紮,卻怎麼都掙不開鉗製,氣的她跳腳,媽的,王八蛋周牧川,有種你在傅大佬麵前這麼囂張試試,傅大佬弄不死你!
許嫣桑被周牧川掐的肩膀生疼,看到陳冉星被按住,她眼神也冷了幾分,“周牧川,你彆讓我看不起你,放開我!”
周牧川看著她,眼中有怒氣,有不舍,有愛戀,有掙紮,他喉結上下滾動,半晌捏住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陳冉星看到這一幕,氣的瞪大眼,“周……嗚嗚嗚!!”
吳特助慌忙把她的嘴捂得很嚴實,生怕壞了老板的好事,惹來懲罰。
許嫣桑也沒想到周牧川會這麼下作,她掙紮著,可是周牧川緊緊扣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動,許嫣桑有些絕望,如今的她,如果真的被周牧川親了,無異於被一條狗咬了。
惡心,反胃,令人作嘔。
突然,一道極大的力道猛的從後麵衝出,一隻手抓住周牧川的衣領,狠狠地將他摜在牆上!
“嘶——”周牧川身體猛的撞在牆上,身上的骨頭像是全斷了一樣,他隻覺得喉頭一陣腥甜,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傅臻謄看都沒看他一眼,走到許嫣桑麵前,神色溫柔,眼中有些擔憂,“有沒有受傷?”
許嫣桑搖搖頭,對他笑了一下。
“我沒事。”
幸好你來了,幸好你來得及時。
她眼中有些淚痕,但是被笑容掩蓋,沒有人知道她這一刻有多麼感動。
傅臻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先過去找陳冉星。”
許嫣桑一愣,轉頭一看,就看到之前控製著陳冉星的吳特助已經被兩個陌生麵孔按在了地上,陳冉星驚魂未定的跑過來,抓住許嫣桑的胳膊,心疼的眼淚汪汪,“嫣桑,你沒事吧?姓周的那混蛋有沒有傷到你?”
許嫣桑連忙說,“我沒事,你怎麼樣?”
陳冉星搖搖頭,“我也沒事。”
她突然停住了,拉著許嫣桑往旁邊站了站,“你家傅先生……”
許嫣桑一愣,扭頭去看。
隻見傅臻謄一步一步走到周牧川麵前,然後拎著他的衣領把他半拎起來,拳頭狠狠地砸到他的臉上。
周牧川疼的哀嚎一聲,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傅臻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眼神冰冷,拳頭毫不留情,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臉上身上。
這一刻,在周牧川眼裡,他就像是一個撒旦,他甚至連身上的西裝都沒有半分褶皺,隻有那隻拳頭,無情的砸在他的身上,泄憤一般,周牧川清晰的聽到自己肋骨斷掉的聲音。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周牧川嘴角一片血跡,許嫣桑衝過來,拉住了傅臻謄,“阿謄,彆打了,把他打死,我們還要坐牢,為了這麼個爛人,不值當的。”
傅臻謄背對著她,在她衝上來的瞬間,便停住了動作,生怕傷到她,聽到她的話,他便放下手,轉身看著她,臉上的冰冷被溫柔所取代,“好,聽你的。”
他攬住許嫣桑的腰,帶著她往外走。
陳冉星見狀也走出去。
誰也沒有看一眼地上如同爛泥的男人。
隨著傅臻謄幾人離開,他帶來的人也退了出去,吳特助才終於能夠自由的跑到周牧川麵前,擔憂的問,“周總,你沒事吧?”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個人都能看出周牧川有多狼狽,外傷加內傷,明顯傷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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