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豔芳真的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她一個人在廚房包餃子,許嫣桑進去幫忙,她笑著把許嫣桑推出來,“你好好休息,懷了孕身體和以前就不一樣了,自己一定要當心,去跟你爸說會話吧,兩周沒回家了,他很想你呢。”
以前夏豔芳恨不能讓她包辦所有的家務活,如今卻連飯都不需要做了。
許嫣桑覺得像做夢一樣。
夏君安正拉著陳喬聽cd,聞言抬起頭道,“她不讓你做你就彆做唄,非得上趕著乾活?”
許嫣桑瞥了他一眼,“你好好說話。”
夏君安還是很囂張,“我怎麼不好好說話了?你還指望我對你做小伏……”
話沒說完,見許嫣桑挑眉對他笑笑,想起自己被捏住的某些“把柄”,他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了。
他是關心她,可是直接說關心,不是太肉麻了嘛。
傅臻謄正在陪許大喬下棋。
突然,許大喬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臉色頓時一變,拿起手機對傅臻謄道,“阿謄,你先自己坐一會兒,我接個電話。”
傅臻謄點頭,“好。”
許大喬扶著沙發坐起來,拖著兩條還不算靈活的雙腿往臥室走去。
許嫣桑奇怪的跟過去,“爸,誰的電話啊?你得罪人了?”
“胡說八道!”許大喬瞪她,“我是那種得罪人的脾氣嗎?”
“去去去,一邊玩去,我這是正事!”
說完把許嫣桑關在了臥室外麵。
許嫣桑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滿是狐疑,鬼鬼祟祟的,不是得罪人了,難不成是在外麵有小的了?
這樣的話可不太妙,夏豔芳剛變好,眼看著日子要順心了,父親要是再來個外遇,那可真熱鬨了。
等等,難道夏豔芳突然變好,是因為察覺到了父親變心,所以努力表現想挽回父親?
許嫣桑覺得自己越想越離譜了,索性什麼都不想了,歎了口氣。
傅臻謄走過來,攬住她的腰,把她往沙發上帶,“爸爸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隱私很正常,彆管了。”
雖然他也覺得許大喬看到電話那一瞬間的臉色不太對勁,但是作為晚輩,他能理解。
頓了頓,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爸爸沒接觸詐騙人員吧?”
許嫣桑連忙擺擺手,“不會,他的錢上次都交給我保管了。”
雖然是父親說要給她傍身的,可許嫣桑一直放著沒動,權當替父親保管了。
傅臻謄放心下來,“那就沒事,喝口水吧。”
臥室裡,許大喬坐在床邊,看著嗡嗡響個不停的手機,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咱們不是約好了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給我打電話,你這又是……怎麼了啊?”
對麵聲音慌亂,“老許,不是我沒定力,我這次真的遇上大事了,有人來查我了,我真的很害怕,你說咱們躲了這麼多年,是不是要躲不下去了?”
聽到這話,許大喬臉色蒼白,磕磕巴巴的問,“查你?怎麼會查你?這都過去好幾年了,按理說這事都過去了,怎麼會想起來查你啊?”
對麵唉聲歎氣的道,“我也不知道啊,老許,我這要是被他們查到,怕是你也保不住,要不我去你那裡躲兩天吧?這樣咱們還能多藏一段時間。”
許大喬卻猶豫了,“你要是過來,那些人順藤摸瓜摸到我這裡怎麼辦?我還有女兒和女婿呢,一大家子人,要是真被他們……”
他不敢再說下去,隻要一想到那淒慘的後果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對麵歎息道,“老許,不是我為難你,我也是從大局出發考慮的,我要是不躲起來,他們找到我,我怕我遭不住毒打,萬一把你供出來怎麼辦?我的社會關係估計他們都查清楚了,要是我去認識的人家裡躲著,早晚還是會被逮出來,可咱倆明麵上沒有任何關係啊,就算查,也查不到你這裡,你說呢?”
許大喬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他遲疑的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在我這裡躲多久?”
“我想著過完初一就過去,等風聲過了再回家。你以為我願意寄人籬下啊?”
“行吧。”許大喬終歸是答應了。
因為他確實和對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不答應也沒辦法。
掛了電話,他坐在床上,手握著手機,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