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院的那個丫頭叫香雪,她以為到了蘭香院能探聽點什麼,哪曾想,在廳裡服侍的丫頭婆子都被遣了出來。
香雪不敢靠近,更不敢打聽,隻得鬱鬱寡歡地回到了月香院。
來到蘇錦身邊,低聲對她說
“少夫人,屬下無能,沒有探聽到盧夫人此次的來意”
蘇錦見這丫頭居然如此聰明,她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想法,竟被她猜個正著。
此時也不端著了,便對香雪道
“香雪,此事也不怪你,阿娘和好姐妹談話,自然是不想讓其它人知道。”
蘇錦想要的答案無從知曉,便將此事揭了過去。
她決定過兩日出府去探望一趟父親吳銘。
吳銘自從來到夷陵城,如今住處還是以縣政府的名義租的一個小院。
院兒裡配有一個司機、一個做飯的廚娘、一個粗使婆子,另外還有一個服侍的丫頭。
她覺得還是問自己的父親比較合適。
但是,還沒容她抽出身去看望父親,婆婆那涵的蘭香院卻傳出來一則消息
十日後將在府裡宴客,而且來賓裡就有吳銘。
蘇錦不免驚疑,最近才辦了蘭花宴,而且還差點弄出人命,那涵為何又要在府裡宴客?
這次香雪很快把消息探聽出來了,她湊近蘇錦的耳邊說
“少夫人,屬下打聽到了。
這次夫人是以老爺的名義請了城裡的好些個男賓。
不過,奇怪的是,據說這些男賓都跟吳書記一樣是單身。
年齡從四十歲左右到五十五歲左右,都是城裡有頭有臉的”
蘇錦一聽這次請的都是一些單身的年長男性,心裡總覺得此事不簡單。
但她一時又想不出是哪裡不對。
當下她便問香雪
“香雪,你沒有聽說夫人為什麼請的都是單身的男賓?可有請女賓?”
香雪搖搖頭,說
“少夫人,沒聽說還請了女賓。”
蘇錦隻得暫時壓下此事。
這一日,離府裡的宴客之日還有五天,蘇錦在香雪的陪同下來到了吳銘住的小院。
蘇錦打聽好了,這一天是縣政府休息的日子,所有工作人員都不辦公。
她算到吳銘應該在家裡,所以就帶著香雪直接過來了。
吳銘本來準備利用休息日出府一趟。
自從薛興廬出院後,他總覺得生活中少了些什麼,渾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等到休息,他正想著去盧府周圍探探情況,沒想到還沒有出門,自家的女兒就來了。
看著坐在廳裡的蘇錦,吳銘滿臉堆笑問道
“錦兒,前陣子我聽說你身子不太好,這幾日可康複了?”
蘇錦滿臉不高興
“阿爹,您還知道我不太好啊?怎麼沒見您過來看看我,倒是天天往醫院跑得勤”
吳銘聽出蘇錦話裡的埋怨,有些尷尬地道
“阿爹沒去看你,那是因為從你公爹嘴裡知曉你的病情。
而且知道正兒會用心照顧你,他們關家也會儘心醫治你,所以才放心地沒有親自去看”
蘇錦也不是成心要怪吳銘沒去探望她,所以也不多說,而是問道
“阿爹,聽聞過幾日我公公和婆婆要在府裡招待十來位男賓,賓客名單裡有您,可有此事?”
吳銘自然早接到了請帖,點頭應道
“是啊,有這事。
你公公說了,我初到夷陵,辦個小宴會介紹我認識認識城裡的商界大佬,便於我以後開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