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看著藤原離開,再次看向高橋
“高橋醫生,你說怎麼治療?我現在一切都聽你的。”
高橋微笑著點點頭,對田中道
“田中將軍,您這病說來說去都是心病引起的。
隻要您這段時間清心寡欲,彆幻想太多不切實際的事情。
您的身體狀況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清心寡欲?不要幻想?”
田中自言自語的重複著高橋的話。
山本聽高橋這麼直白地和跟田中說話,早嚇得悄悄退出去了。
【最近田中將軍的脾氣大家都見識了,高橋醫生真是膽大,竟然還敢如此跟田中將軍講話,他是不要命了嗎?】
山本內心戲豐富,但臉上卻是一點都不顯。
奇怪的是,他退出去以後,並沒有預料中的咆哮聲傳出,這讓他對高橋不禁刮目相看。
高橋大概又在田中的房間待了半個小時,然後才背著醫藥箱出來。
山本看見高橋出來,趕緊問道
“高橋醫生,將軍每日可需服藥?您交代給我就行。”
高橋搖搖頭
“山本君,將軍的病由我親自照料就好,他現階段隻要配合打針就行,無須吃藥。”
山本一聽頓覺鬆了一口氣,他現在真的不願意頻繁跟田中見麵。
這會兒聽說他不用吃藥,那他們這些近身警衛就不用一日三餐在田中麵前晃動了,守好房門前的崗就行。
高橋似乎沒注意到山本的臉色,背著醫藥箱快步離去。
關義正和關義喜的住處。
兄妹倆一起動手做了一頓飯,算是過了一個春節。
吃完飯,關義正對關義喜道
“阿喜,年後這段時間應該會太平一段時間,你若是想爹和娘了,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去石牌看看他們。”
關義喜一聽,有些驚異地望著關義正。
“大哥,你那天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就很高興的樣子,到底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關義正想了想,對關義喜說
“大哥想了一個辦法,讓田中短期內不會再想著到處尋寶藏”
關義喜一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大哥,這你都能想到辦法?你該不會是在田中身邊安插了臥底吧?”
關義喜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並沒有看到關義正反對。
關義喜一驚
“大哥,難道我說的是真的?”
關義正不承認也不反對,他隻是笑著對關義喜道
“還記得之前和我嶽父說起的那個話題嗎?
你如果這次能去石牌看看,就告訴兩個舅母,表哥表姐們都很好。
我已經托人打聽到他們的消息了,隻是現在抗戰還未結束,他們不方便跟我們見麵”
關義喜聽關義正如此一說,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身影。
她有些不確定,心想,【那個人一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日本人,怎麼會和表哥他們有聯係呢?】
可是,除了這個人,她又實在想不出關義正還能通過誰打聽到傅家兄妹四人的下落。
關義喜心裡想了許多,但當她想起黨組織的紀律,便將這一切都放在了心裡。
此時關義正能主動讓她去石牌見見舅母,親口告訴他們表哥表姐們的消息。
想必也是念著兩個舅母多年盼子心切,想要給她們一個確切的消息。
想到這裡,關義喜便道
“大哥,我如果離開了,你這邊跟石牌那邊的聯係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