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義正“扶著”池下,很快便從酒館老板的視線裡消失了。
他見四周無人注意,施展輕功帶著池下躍過一處圍牆,然後進了一間昏暗的地道。
這個地方是關義正提前踩好點的,是一個被燒毀麵目全非的院子,可能修繕起來難度太大,所以主人似乎放棄了修繕。
自從日軍進城以來,這個破舊得院子便成了流浪者臨時棲身的場所。
但是,那也隻是晚上。
大白天,這個地方一個人也沒有,那些流浪者都出去討生計去了。
此時剛到午時,關義正將池下綁在這個院子僅存的一間地下儲藏室裡。
說是儲藏室,看起來應該是前主人為了躲避空襲挖的地道。
可能因為人力有限,所以挖得不大,僅容人在裡麵棲身。
不過,這個地方對於關義正此時來說足夠了。
他給池下用的藥隻能讓他昏睡,並不足以致命。
對於鬆原和草田也是用的這種藥,且他在離開酒館之前也給他們喂了解藥。
他離開後二十分鐘左右,鬆原和草田就會醒過來。
他在日軍營地需要認識的人,所以,這兩個能證明他身份,且他相對熟悉的人暫時還不能死。
他之所以要把池下帶到這個地道裡,其實,是為了更好地扮演他,因為他剛才從池下嘴裡探出來的消息還遠遠不夠。
他需要知道池下這個人全部的個人背景資料。
以及他的軍中的一切情況。
如今事出緊急,他隻能出此下策,從池下本人嘴裡逼供。
關義正將池下綁好丟進地道,又在地道附近檢查了一番,確認此處再無彆人,他這才重新走到池下身邊,摸出一顆藥丸喂下去。
二十分鐘後,池下果然醒了過來。
他首先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急得哇哇直叫。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頓時更慌了。
就在他不知自己身處何地之時,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池下君,我是山野,我們來做個遊戲好不好?”
關義正此時的聲音很具蠱惑性,而且讓人一下子就能安靜下來。
池下聽到熟人的聲音,頓時不那麼害怕了,他問道
“山野君,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想到做遊戲?而且,我的眼睛為什麼看不見了?”
“池下君,你先彆急,因為不止你的眼睛看不見,現在我的眼睛也看不見。不過,我們還能說話不是嗎?”
關義正安慰池下。
“山野君,你也看不見?那你的手和腳能動嗎?我們現在在哪裡?”
池下沒想到不止是他一個人看不見,這個剛認識的老鄉兼戰友也看見。
“池下君,今天是我們疏忽了,我們進了一家黑店。
這家店的老板痛恨咱們日本人,他想把我們都折磨死,所以在酒裡下了藥”
關義正臨時決定把酒館老板的身份借用一下。
池下聽關義正說他們在小酒館被下了毒,突然間情緒很是激動
“鬆原和草田呢?怎麼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池下君,今天幸虧我們兩個酒喝得少,所以中毒不深。
鬆原和草田應該是喝了太多酒了,我醒來後就沒有發現他們。
我的眼睛看不見,隻能感覺到你在我身旁,這還是我摸到你胸前的鋼筆之後猜到的”
關義正之前就發現了,池下胸前的口袋裡藏著一支鋼筆,看來是經常給家裡人寫信。
池下一聽,突然大叫道
“山野君,咱們呼救吧?鬆原和草田一定是被這家酒館老板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