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倉二聽命解開了關義為雙手上的繩子,讓他舒展四肢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高橋放下醫藥箱,拿出聽診器,在關義為胸前裝模作樣聽了好一會兒,他又問了一些問題,諸如
“是不是經常做惡夢,夢到當年參加過的那場惡戰?”
關義為點頭。
“是不是時常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關義為又點點頭。
“是不是一想起當初的情景就胸悶氣短,喘不上氣兒?”
關義為又點點頭。
高橋一連問了很多問題,都是戰爭恐懼症的症狀。
關義為不僅通過這些問題知道了該怎麼接著演,還隻需一直點頭就可以了。
同時,他的內心也更確定了,眼前這個高橋,一定是自己的同誌。
否則,他沒道理如此誘導自己演好戰爭恐懼症。
高橋問話結束,然後把聽診器掛在胸前,走到坐在一旁等候的田中麵前,對他肯定地點點頭
“田中將軍,確診了,這個患者心跳過快,明顯是戰爭恐懼症的症狀。
而且他不願意開口說話並不是耳朵聽不見,隻是因為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不願意與人交流,這些都是這種病的症狀”
關義為沒想到自己當時誤打誤撞裝聾作啞,竟然給了這位叫高橋的醫生如此完美的解釋。
他想起了當天跟關義正分開後的情形。
當時,關義正去找合適的人調換軍裝,讓他一個人留在原地等候。
關義為知道軍營裡不同其它地方,並不敢亂動。
但在關義正離開後沒多久,他突然感到有一個高手在向他逼近。
他知道那個人絕不可能是關義正,因為那股氣息是他所不熟悉的。
關義為一瞬間考慮了很多,他想到自己此時身著日本軍服,萬萬不可暴露身份。
所以,他很快就決定裝作一個普通人,不作絲毫抵抗,而且,不管對方問什麼,他都要裝聾作啞,一聲不吭。
打定了主意,他依舊一動不動地待在原地,靜等著對方向自己靠近。
果然他所料不錯,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身著日本武士服的男人,他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被那個武士拎了起來。
那一瞬間,他想到關義正一會兒找不到他可能會著急,悄悄從脖子上拽下了貼身的玉扣,悄無聲息的扔在了原地。
日本武士問他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滴,什麼的乾活?為什麼一個人待在這裡?”
關義正已經決定裝聾作啞,自然是一聲不吭。
日本武士顯然也是偷偷進入軍營的,他見關義為不說話,也不多問,帶著他快速從營地的一處缺口離開。
最後,他被安置在離營房不遠的一間房子裡,一直到第二天,他才被武田兄弟帶進了李府。
直到那時,他才知道這兩個日本武士是田中最近才從日本國內叫過來的幫手。
高橋就是在關義為被帶到李府時才看到了他,後來才給關義喜送去消息。
此時田中聽了高橋的診斷,從椅子上站起來,對武田道
“既然是一個得了這種懦夫病的士兵,你們也不用費心了。
最近著重觀察那些軍官,比如秋田等人,最近壞事的總是他們這些人,搞得我的心情煩透了”
“將軍,那這個士兵怎麼處置?”武田倉二問道。
田中看了一眼關義為,不屑地道
“這種不中用的人,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武田倉二答應著,就對關義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