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義正的腦袋一時發懵,不知道鬆原和草田為何跟兩個普通士兵醉倒在一起。
他們不是心心念念想要結交武田倉二和武田倉三,夢想能跟他們學習武功嗎?
為何會和兩個看起來就是普通士兵的人喝酒?
而且,還喝得醉死了過去,不能動彈了?
關義正能感受到他們都還活著,因為呼吸都很正常。
再說,酒丸的毒發時間比較長,最少要經過六小時左右才會毒發身亡。
關義正此刻萬分糾結,他不明白鬆原和草田醉倒在這裡的原因,便不能準確判斷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他不知道鬆原和草田有沒有見到武田兄弟,更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把酒是他弄來一事告訴武田兄弟。
一想到短短幾個小時發生了如此多的不確定事件,關義正頓覺此次自己的確太魯莽。
難道是武田兄弟提高了警覺?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應該不會太相信兩個普通的士兵。
更何況,這兩個士兵平時還跟他們沒什麼交情。
一想到此,關義正暗自懊惱,的確是自己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聽聲音應該是兩個人,而且應在二十米開外。
關義正顧不上再考慮鬆原和草田喝醉的原因,趕緊縱身躍上營房前的一棵大樹。
借著樹冠的掩護,他看向剛才發出腳步聲地方,這才發現向這間屋子走來的正是武田倉二和武田倉三。
兩個人邊走還邊低聲交談著,隻聽武田倉二道
“今天這兩個士兵突然來送酒,我怎麼想都覺得可疑,他們不會也是奸細吧?”
武田倉三道
“大哥,這兩個士兵你以前有沒有見過,有印象嗎?”
武田倉二想了想,搖搖頭
“軍營裡這麼多士兵,我不可能每個人都記得住。
這兩個人也長得十分大眾化,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既然如此,一會兒打發他們回去算了,他們送來的酒,扔掉就是。”
武田倉三道。
關義正聽了暗自心驚,原來武田兄弟知道鬆原和草田來的目的。
隻是不知何故,他們沒有立即把他們趕走,而是任由他們留在那間營房,而且還和另外兩個士兵喝醉了。
這時武田倉二又說道
“其實這兩個人還是挺有眼力見的,我今天一整天都覺得很煩悶,的確想喝口酒解解愁。
可是沒想到田中將軍一個電話打來把我們倆叫去聽電話,又挨了一通訓,這會兒我倒是真有點想喝酒了”
關義正在樹上聽得真切,心裡暗道
【原來如此,關鍵時刻是田中來電話把武田兄弟叫了去,那另外兩個士兵應該就是給武田兄弟跑腿的。】
沒容關義正細想,武田兄弟已經來到了營房前。
他推開房門,看見趴在桌上醉得人事不省的四個士兵,頓時勃然大怒
“八嘎,你們不是給我送酒來的嗎?為何你們四個喝上了?還喝得爛醉?”
武田倉二一邊罵著,一邊挨個“啪啪”拍著屋子裡幾個士兵的臉。
可是,任憑他把這幾個士兵的臉都拍腫了,他們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武田倉三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伸手抓住他們的胳膊去把脈。
可是,幾分鐘以後,他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武田倉二見武田倉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他
“倉三,你覺得他們不是喝醉了?”
武田倉三搖搖頭
“我起初的確以為是,可是我剛剛把過脈,他們的心跳還算正常。
這就怪了,中國人的酒後勁兒這麼大嗎?”
武田倉二看向桌子,隻見兩壇酒有一壇已經空了,另外一壇還滿滿的,對武田倉三道
“他們四個人喝了一壇酒,結果全趴下了,這說明酒的後勁的確大”
武田倉三拿過酒,拔開蓋子聞了聞,頓時一股撲鼻的酒香直鑽入鼻子,令他十分想抱著壇子喝上一口。
可是,眼前趴在桌子上紋絲不動的四個人讓他最終強忍下這個想法,他對武田倉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