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點了點頭，拍了拍葉天賜的肩膀“你說得對，葉團長。咱們就拚了！”
就在這時，哨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報告“團長，敵人已經開始在側翼增兵，火力越來越猛，預備隊那邊有點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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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賜眉頭一皺，低聲咒罵了一句“媽的，果然想從側翼突破。”他迅速做出了決策“傳我的命令，命令預備隊死守側翼，不準退後一步！把所有重機槍都調過去，給我壓住敵人的火力！”
“是，團長！”哨兵立正敬禮，迅速跑了出去。
李峰歎了一口氣，苦笑道“老葉，你這壓力可不小啊。預備隊人不多，能頂住多久真是個問題。”
“頂得住也得頂，頂不住也要想辦法頂。”葉天賜冷靜地說道，“我們的戰士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局麵了，他們知道如何應對。”
話音剛落，外麵的槍聲突然變得密集了起來，敵人的火力似乎變得更加猛烈。
葉天賜從窗口探頭望去，看到遠處的敵人已經開始調動更多的兵力，密集的彈雨像是暴風驟雨般灑向他們的陣地。
“看來敵人真的是下定決心要從側翼突破了。”葉天賜喃喃自語，隨即他大聲喊道“命令所有部隊，保持陣地，準備迎敵！”
張勇快步跑了進來，臉上滿是緊張“團長，敵人的側翼攻擊越來越猛烈，預備隊已經頂不住了！”
葉天賜麵色鐵青，思索片刻後，果斷下令“把所有剩餘的火力集中到側翼，所有重武器上陣，給我死命頂住！”
張勇略顯猶豫“可是團長，如果把火力全都集中在側翼，正麵防線會變得薄弱，萬一敵人……”
“沒有萬一！”葉天賜一拍桌子，打斷了張勇的話，“敵人的目標就是側翼，如果我們在這裡崩潰，正麵也守不住！這是背水一戰，沒有退路！”
張勇一怔，隨即敬了個軍禮“明白了，我這就去執行！”
“記住，一定要守住側翼！”葉天賜的聲音如鐵石般堅定。
張勇快速退了出去，葉天賜望著戰場方向，臉色愈發凝重。他明白，接下來的每一分鐘都至關重要。
此時，李峰也走到了他的身旁，語氣中帶著些許憂慮“老葉，你覺得我們還有多少勝算？”
葉天賜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勝算？現在談勝算有點奢侈。我們要做的，是拖住敵人，等增援趕到。隻要我們能多撐一會兒，敵人的攻勢就不可能持續下去。”
李峰點了點頭，明白了葉天賜的打算“那就拚到底吧。”
兩人正說著，忽然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葉天賜心中一緊，趕緊問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通訊兵跑了進來，神色慌張“團長，敵人用炮火轟擊了我們側翼的陣地，預備隊的傷亡很大，指揮官也負了傷！”
葉天賜臉色驟變，咬緊了牙關“該死的敵人！立即讓二連補上預備隊的空缺，不能讓敵人突破！”
“團長，可是……”通訊兵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快說！”葉天賜冷冷地盯著他。
“二連的兵力也不多了，他們之前已經在正麵防線消耗了不少人，現在調過去怕是……”通訊兵顯得有些遲疑。
葉天賜的臉色逐漸陰沉“我知道兵力不足，但沒有選擇。傳我的命令，哪怕是用儘最後一顆子彈，也要守住！”
通訊兵隻得點頭，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李峰看著葉天賜，苦笑道“老葉，看來今天真的是一場生死之戰了。”
葉天賜緊握雙拳，雙眼炯炯有神“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能讓敵人前進一步。我們戰死在這裡，也要拖住敵人，為後方的百姓爭取時間。”
李峰點點頭“你說得對，戰鬥到最後一刻，就是我們的使命。”
正當兩人談話時，外麵的槍聲再次升高，隨之而來的還有敵人的喊殺聲。
“敵人要開始衝鋒了！”葉天賜猛地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抹冷峻的笑容，“看來他們已經沒有耐心了。”
李峰也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槍“走，老葉，咱們到前線去！”
“團長，第一營真的撐不了多久了，他們的陣地幾乎被敵人火力覆蓋，”趙雷低聲補充道，目光裡滿是焦急。
葉天賜的眼睛狠狠盯著地圖，仿佛想從那冰冷的紙上找出一條生路來。他沉聲道“鬼子的火力太猛了，尤其是他們的迫擊炮，光憑步槍我們頂不住多久。”
“團長，李連長那邊也發來了電報，他們已經彈儘糧絕……”一個通信兵匆匆跑進來，聲音裡透著絕望。
葉天賜的拳頭再次緊握，指節發出輕微的聲響。他知道，如果第一營陣地丟了，整個防線就會崩潰，後果不堪設想。
李明見葉天賜久久沒有作聲，心中不忍，便又開口“團長，實在不行我就帶一隊人去拚一把。哪怕是死，也要把第一營的兄弟們救出來。”
葉天賜轉身，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李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現在每一個方向都在告急，如果我們抽調兵力去支援第一營，其他陣地怎麼辦？”
“可是……第一營頂不住了，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啊！”李明紅了眼，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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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葉天賜的語氣忽然變得低沉，但透著一股壓抑的怒火，“我知道第一營的兄弟們在流血，我也知道他們在等著支援，可是你以為我不想救他們嗎？李明，我們不能衝動！”
李明被葉天賜這一句話震住了，他知道葉天賜從來不是一個輕易退縮的人，可眼下的局麵，實在是逼得人走投無路。李明沉默了，咬了咬牙，沒有再說話。
這時，趙雷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一亮“團長，咱們不是還有一批繳獲的炸藥嗎？”
葉天賜一愣，轉頭看向趙雷“你說的是前幾天繳獲的那些日軍炸藥？”
趙雷點頭“對！那些炸藥威力不小，如果我們能用它們炸掉鬼子的炮陣地，或許能給第一營減輕些壓力！”
葉天賜聞言，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對，趙雷，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可是……”李明有些遲疑，“炸藥雖好，可是鬼子的炮陣地不好靠近啊，他們防守得太嚴密了，我們的人根本靠不近。”
趙雷沉吟了一下，說道“要是正麵突襲當然不行，不過我想到了另一條路。之前我們偵察過鬼子陣地，發現他們的防線南側有一片樹林，那兒相對薄弱。隻要我們能繞過去，帶上炸藥，或許能成功！”
葉天賜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這個計劃有風險，但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趙雷，你來帶人執行這次任務，炸掉鬼子的炮陣地！”
趙雷立刻挺直了腰杆“是，團長！”
葉天賜拍了拍趙雷的肩膀，目光堅毅“這次任務很危險，但你必須成功，我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們身上了。”
趙雷鄭重地點頭“團長放心，我趙雷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一定完成任務！”
“好！”葉天賜又轉頭看向李明，“李明，你負責帶人守住第二道防線，無論如何不能讓鬼子突破。”
李明立刻回答“明白！”
緊接著，趙雷帶著幾個精乾的戰士，迅速行動。他們扛著幾袋炸藥，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繞向鬼子陣地的側翼。樹林裡，寂靜得隻能聽到他們小心翼翼踩在枯葉上的聲音，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趙雷揮手示意大家停下，他抬頭看了看前方隱約可見的鬼子炮陣地，心裡盤算著怎麼能儘快接近目標。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日語的叫喊聲，一支鬼子巡邏隊正朝他們靠近。
“趴下！”趙雷急忙壓低聲音，帶著隊伍迅速隱蔽在樹叢後。巡邏隊經過的時候，趙雷握緊了手中的刺刀，呼吸幾乎停滯。
當巡邏隊走遠後，趙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向身後的戰士打了個手勢“繼續前進。”
他們慢慢接近鬼子的炮陣地，終於在距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趙雷低聲命令“李虎，你和老劉跟我過去，其他人留在這裡掩護。”
李虎和老劉點了點頭，三個人帶著炸藥包，像獵豹一樣快速向鬼子的陣地潛行。接近陣地後，趙雷示意李虎去布置炸藥，老劉則負責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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