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賜站在村口,看著遠去的背影,眼神中多了一絲複雜。他知道這個決定的代價有多大,但也知道,如果不這麼做,等待整個村子的將是毀滅。他緩緩轉身,往村裡的祠堂走去。
祠堂裡,村長李春生正和幾個村裡的老人商量事情。見葉天賜進來,幾人立刻站起身“天賜,你來得正好,事情商量得怎麼樣了?”
葉天賜走到桌邊,一拳砸在桌子上“彆商量了!敵人的炮火已經逼近,我們沒有退路!”
李春生皺起眉頭“可是天賜,那個東西……對咱們村來說太重要了,要是拿出去,就真的一點都剩不下了啊!”
“重要?”葉天賜冷笑一聲,“敵人衝進來的時候,這些東西能保命嗎?保得住我們的家人嗎?村長,您是過來人,應該比我更清楚!”
李春生臉色複雜,看了看周圍的幾個老人,歎了口氣“老張家的人願意嗎?那可是他們祖傳的家底啊。”
葉天賜堅定地說“願不願意,咱們都得說服他!現在不是計較個人得失的時候,是要整個村子活下去。村長,這時候,您得下決心!”
李春生沉默了片刻,最終狠狠點了點頭“好,我去找老張家說說。要是他們真不答應……我這個老頭子去跪下求他!”
“不用您去,”葉天賜搖頭,“張偉已經去了,我相信他能辦成。”
張偉一路跑到老張家,敲門的時候,氣都還沒喘勻。門“吱呀”一聲開了,張老漢走了出來,眉頭緊鎖“張偉?跑這麼急,有啥事?”
張偉沒繞彎子,開門見山“張叔,葉隊讓我來找您,村裡現在有急事,需要動用您家那批東西。”
張老漢一愣,眼睛立刻瞪圓了“什麼?你說的是祖上傳下來的那些東西?”
“是!”張偉點頭,聲音低沉卻帶著決絕,“您也知道,現在鬼子已經把我們圍得水泄不通。葉隊說得對,這不是個人的事,這是為了全村!”
張老漢臉色變了幾變,怒氣漸漸顯現“為了全村就要拿我家的命根子換?那是我祖上三代人用血換來的!”
張偉咬了咬牙,邁上一步“張叔,我知道您心疼,但您看清楚,現在村裡的孩子有幾個能活下來?村裡的糧食撐不了幾天了,鬼子的槍口下,沒有人能逃得掉!”
張老漢一拍桌子“可是那是我家的!憑什麼!”
張偉的聲音突然提高了“憑什麼?就憑咱們是中國人!張叔,您平時不是常說,做人得對得起天地良心嗎?現在良心在哪?村裡這麼多孩子,您真能看著他們死?”
張老漢被這句話懟得啞口無言,背過身去沉默了許久。
“張叔,”張偉的語氣軟了些,但依然堅定,“葉隊說得對,這不是要您的命根子,而是要一條活路。如果您舍不得,那葉隊會親自來找您,您覺得葉隊會怎麼說?”
聽到這話,張老漢身體一抖,沉默了許久,最終長歎一聲“拿吧!拿吧!反正祖宗的東西,我這一代也看不到頭了。”
張偉鬆了一口氣,趕緊抱拳“謝謝張叔,村裡上下都會記住您的這份恩情!”
當晚,整個村子忙碌起來。
葉天賜站在村口,看著村民們齊心協力地將張老漢家裡的東西抬出來,那是一箱又一箱的銀錠和銅錢,是張家祖上傳下來的財富。葉天賜心頭沉重,這些財富本可以讓張家安度一生,可現在卻成了保全村子的籌碼。
張偉走到葉天賜身邊,低聲問“葉隊,這些夠嗎?”
葉天賜點了點頭“夠了,明天一早,我和幾個兄弟親自送去。”
“您親自去?”張偉驚訝,“太危險了!要不讓我去吧。”
“不行,”葉天賜搖頭,“這次談判,鬼子不會輕易放人,必須有人壓住場子。”
張偉還想再勸,葉天賜抬手止住他“不用說了,這是命令!”
張偉咬了咬牙,終究還是點了頭“好!葉隊,您一定要小心!”
第二天清晨,葉天賜帶著幾名身強力壯的村民,抬著箱子出發。他們一路小心翼翼,走到山口時,突然被一隊全副武裝的鬼子攔住。
領頭的鬼子軍官冷笑著走上前,用生硬的漢語問“葉隊長,這麼急,是來投降的嗎?”
葉天賜冷冷一笑“我們是來談條件的!”
軍官挑了挑眉“條件?你們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葉天賜指了指身後的箱子“打開看看,值不值得談。”
鬼子軍官揮了揮手,士兵立刻上前打開箱子。當銀光閃閃的銀錠顯現出來時,軍官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貪婪。
“這些,換我們的村子一條生路!”葉天賜目光如炬,盯著對方,“否則,你們也休想得到!”
軍官冷笑一聲“你們以為這點東西能買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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