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遠處的景三望著幽蘭方向,重重三叩首,薑玥等他拜完,抬腳走近了他,
“傷到哪兒了?”
“一點兒小傷。”景三說罷,按壓住了小腹部位,
薑玥這才發現,他除了其餘劃傷,小腹傷勢最為明顯,鮮血淋漓。
她簡單二字,“入帳。”
景三頷首,話不多,入了旁側營帳,坐在了大通鋪上。
此處的大通鋪,空無一人。
因敵軍突然入城,原本守城百餘守兵,昨晚上全部身亡。
其餘守兵,亦死的死,傷的傷,完好之人,皆在擒拿城內敵軍。
這會兒,臨州城內營地,亂糟糟一團麻。
回來受傷的將士們,也都在臨州軍醫處排隊治傷。
帳內,薑玥掀開了景三衣擺,露出了觸目傷痕。
“還好,沒傷到要害。”隻是不加以治療,定然也會危及性命。
因近期戰事頻繁,現在軍營最大的難題,就是草藥不夠。
想到此,薑玥想到了沈青師父,想必,師父那裡,草藥不少。
簡單為景三包紮傷口,包紮過程,景三局促不安的眼神,小心翼翼盯著薑玥,愣是咬著牙,疼痛感被他刻意壓製。
他低沉吐出兩個字,
“謝謝。”
“你為何知道,敵軍的同夥在勾欄院內?”薑玥問出了心中所疑。
“我先開始,也並不知他們是敵軍,是少將軍識破。”景三回答的小心謹慎,生怕說錯一個字,遭到薑玥懷疑,
畢竟,之前被懷疑是敵軍探子的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薑玥又問“你還知道什麼?”
說實話,她自打從景三口中聽聞此言,就對他產生了懷疑。
她總覺得,這個人怪怪的。
可從另一方麵,這個人似乎,也隻是個可憐人,完全看不出半點兒問題。
“你懷疑我?”景三抬眸,雙眸帶著懵懂無措,隨即,又低下了頭。
“你誤會了。”薑玥對視景三眉眼,
“勾欄女人,和敵軍是一夥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景三雙眸發紅,著急解釋,卻是又不知道,該作何解釋。“請你相信我。”
“你彆緊張,我也隻是這麼一問,你好好休息吧。”
薑玥道完,不再追問。
出了此處營帳,轉而出了臨州營地,她走向了臨州主街。
城內斑斑血跡,說明了昨晚上,此地經曆了一場腥風血雨。
大街上,除了和她穿著統一軍服,走來走去尋找城內敵軍的東臨將士們,並無任何百姓身影。
但是,百姓家中,全是東臨將士搜尋敵軍的身影。
挨家挨戶的搜查,效果顯著,還營救了不少遭到劫持的東臨百姓。
為此,敵軍除了逃跑,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眼看天亮,他們暴露的可能性大了一分。
為了保命,他們扔掉武器,紛紛投降。
有人帶頭投降,其餘隱藏暗處的敵軍也全都一一出現,跪地投降。
投降、也是會相互感染。
不投降也沒辦法,東臨軍如此緊密搜查,他們再逃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至此,城內混戰到此結束。
“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