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忽然竊竊私語起來，“內門弟子不是有辟穀丹嗎，怎麼還來吃飯！”
“哈，定是那個走狗屎運的廢物五靈根，你們沒聽說嗎？”
“是她！換身衣服我一下沒認出，她以前不就是一個膳堂雜役弟子嗎，還給我盛過飯呢。”
“雜靈根就是雜靈根，披上內門弟子的皮，骨子裡仍然低賤。”
“你說誰低賤呢，來膳堂吃飯就低賤嗎？！真是有毛病。”
“嗬，我難道說錯了，我們還不夠低賤！”
“好了，小聲些。”
“怕什麼，她若真有長老撐腰，何至於來膳堂吃飯，定是窮得連辟穀丹都賣出去了。”
“說不定已被長老趕出來了。”
李亦柔耳力好，這些閒言碎語一字不落被她收入耳中，但林春芳的貶低讓她心性更加通透，不必在意風言風語，她努力是為了自己。
彆人吐槽完舒服了，她卻將彆人的詆毀放心上，會影響的隻有自己。
“小柔，你怎麼來了？！”王秀靈開始還沒注意，直到人站在跟前打飯才發現，竟然是小柔。
換了內門弟子純白法衣的小柔果然不一樣了，皮膚似乎也不似從前那麼黑，有幾分小仙女的氣質了。
“秀靈姨，我來吃飯呀。”從前有彆的法子，她對這難吃的飯是一口都不願多吃，如今有了目標，她強忍著不適，大口大口吃下去將肚子填飽。
或許是修為有所提高，她竟能從這些飯菜中嗅到一絲靈力，吃入腹中甚至有一絲醒神之感，隻是不如吸收靈氣的感覺明顯，難怪秀靈姨說吃喝修真界的東西對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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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靈想說什麼，但礙於眾弟子在場，也沒法開口，但她又沒有做好吃的飯，這幾日也是在服用辟穀丹。
眾弟子吃完，頭一次不是轉頭離去，目光在李亦柔身上流連片刻，終於覺得也等不出什麼八卦，才不甘離去。
“小柔，你不是有辟穀丹，來這裡浪費時間做什麼！”王秀靈頭一次語氣不那麼溫柔，帶著點焦急責怪。
李亦柔將她還未淬體的事和自己的想法同王秀靈說了一番，“秀靈姨，省下些錢我可以買點靈植或是小玩意兒。”
“而且我吃這飯，竟發現其中蘊含微弱的靈氣，比辟穀丹還多一點。”
王秀靈點點頭，“你倒是識貨。”
飯菜好好做，也蘊含靈氣，但被激發出的不如做難吃的多，為了難吃，很多做飯方法如炮製藥物一般，或許也因此激發了草木的屬性。
隻是依舊很微弱，怕是吃一個月飯也比不上修煉一回的，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她從前都給自己做點好吃些的。
王秀靈光使用法訣，也不想刻意修煉，隻等靈氣自己補充。聽小柔說起淬體，她或許小時候也曾經曆過，但渾都忘了。
“那這段時間，你過來吃飯吧。”王秀靈又恢複了溫柔，“要不要我做點……”
“不用，秀靈姨，我就吃難吃的，難吃的效果好。”李亦柔不想她為了自己特意勞累，果斷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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