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讀心術？可剛才，她讓異火通知踏雪去找它本體時，它毫不知情。
“我……摸它時候感覺得到。”蒼燚解釋了一句，又聽李亦柔追問，“能感覺到，你為什麼又要問我叫什麼？”
“你這個人修，怎麼這麼多問題？！”蒼燚語氣不耐煩，“老夫有時候能感覺到，有時候感覺不到，不行嗎？！”
……它剛剛是惱羞成怒了吧？李亦柔捏著下巴盯著它看，蒼燚裝作毫不在意，眼睛隻盯著踏雪。
“什麼是死去的器靈，活著的不行嗎？”李亦柔見它不說也沒辦法，隻能問起彆的。
她隻見過活著的，像季十堰的劍靈。和受傷的，比如她空間裡那柄斷劍，還有她從山洞中得來的陣盤。
“你……”蒼燚震驚地看向她，搖搖頭，“阿羽曾說，我們器靈誕生不易，製定了規則，不許活著的器靈相殘，天地靈物也是一樣。”
“除非一方願意主動融合。”它的語氣中滿是對這位阿羽的懷念。
“死去的器靈，也是器靈魂魄，是這個樣子的。”蒼燚拿出一顆晶瑩透明的光球，“靈物魂魄會自我封存，但其實與人修失即將死去差不多。”
“雖然喂食其他靈物的魂魄可以強留靈魂，但這樣的存活，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說著，這個光球被它送給踏雪，踏雪卻在地上玩玻璃球一樣，用爪子推著來回跑……
這阿羽，難道是器靈之神嗎，還是神？它還能製定規則？
難怪，異火吞噬其他靈火，總要自己上去打服，不要她過度插手。
李亦柔本就對修真界的常識一無所知，蒼燚所說她也的確沒了解過。
但是，踏雪難道，不是靈獸嗎？而是器靈所化？否則為什麼蒼燚要她用死去的器靈喂養它。
李亦柔問出這問題，蒼燚小小的腦袋點了點，“它曾經是器靈。不過我們吞食靈獸靈植，還有修煉，都可以提升延壽，就是很慢而已。”
曾經，現在不是了？李亦柔想繼續追問，蒼燚卻打斷了她“你祭拜一下神像，就離開吧。好好恢複。”
蒼燚不忘囑咐一句，這回倒是真像個長者了。
李亦柔也早就撤掉了陣法，它說完就回到了神女神像之上，不知藏到了哪裡，不想再理會她。
說到祭拜，她空間裡東西倒是不少，蒼燚為她解答了踏雪的問題，還送給踏雪一個死去的器靈。
李亦柔想了想，取出些果子，還拿了一株血靈芝，都當作貢品獻給神女。
祭拜完成後，蒼燚也可以吃。
見她取出這些東西，躲在神女手上的蒼燚歎口氣，“這個給你吧，你築基之後可以過來。”
李亦柔一看，麵前是一個小小的月牙形的建築物，如同當初淨凡給它白果鑰匙一樣，蒼燚給她的是一個月牙屋鑰匙。
“多謝，到時候再來看你。”李亦柔說完，見沒有普通的敬神香，隻得浪費點，燃了三株凝神香，插到麵前的土地上。
還未敬拜，香霧如同神女觀中的一樣，都向她的臉上飄來，不一會兒，身上又多出一些功德光點。
之後香霧又重新恢複正常，向上飄散。
而李亦柔的麵前，也出現了一張白色圖紙。漂浮片刻後，歸於她的識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