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十堰感覺到的果然沒錯，她就是有這種心思，他想和她結為道侶，她卻要他當師父。
好熱，李亦柔隻覺得出的汗將身上的衣衫薄被都浸濕了，她想要透透氣，哪怕手伸出去涼快一下也好。
季十堰隔著被子輕輕拍拍她的手腕，安撫道“再稍忍一會兒，數100下就好。”
李亦柔長舒口氣，強迫自己靜下來，身體冒出的汗似乎透著冰寒，身上發軟，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你以後在這屋裡待著吧，烤烤熱火，每天能捂著就捂會兒驅散寒氣。等什麼時候不出汗，就差不多好了。”
“要多久啊……”她還想去日月星秘境，若是一直不能用靈力可怎麼辦。
好像洛寒初當時也說過彆用靈力，可紙條隻提了一句自行恢複，找木係法訣修煉輔助，彆的沒說，她雖有點疼，也沒感覺到太不舒服，就沒再當回事。
“放心，年前一定好，耽誤不了去秘境。”季十堰居然也知道眼疾該怎麼處理，李亦柔忍不住問他為什麼都知道。
“我全能型人才。”
……李亦柔不想回他，他輕笑了下，不再瞎說，“以前有個、師兄，也受了差不多的傷，我聽師父說的。”
李亦柔心道看來用爆靈蠱的人也有嘛，大家都有必須要做的事。
季十堰將薄被掀開，露出臉之後，李亦柔覺得終於活過來，呼吸間都有股清涼。
“喝點水。”他倒了茶給她，“你也不能大補，虛補不受，就用最普通的東西慢慢來。”
李亦柔想起身體恢複好之後，也會泡點靈芝靈參的，原來補太過，讓她越來越虛。
“你怎麼臉色還是不好？”李亦柔喝了一口茶，大概也放了補靈草，還有什麼她沒喝出來。
她看了季十堰一眼，有點擔心，卻聽他說“我沒事，放心吧。”
“後天我就能去上課了。”看來真的沒事，李亦柔慢慢喝著，舒緩身上的燥熱，他又繼續，“你跟我一起。”
李亦柔意外，“我也能一起學劍招？”那不都是內門弟子嗎，不過也隨便給大家看，外門弟子有空，也可以跟著練習。
但隻是些動作，教得也多是青少年。
“不能。”季十堰淡淡開口，“你去紮馬步。”
……“不用了，我在院子裡自己來就行。”李亦柔不想去，拒絕他。
“演武場有陣法，不會太冷太熱，你身子虧空，少用靈力自行開陣抵禦，減少經脈衝擊。最好像普通凡人一樣，生活一段時間。”
“紮馬步其實也可固陽補氣，我在可以幫你看著動作。”季十堰不想她再胡亂用靈力，兩人多在一起，正好也能看著她，有什麼需要用靈力的事也能幫她做。
他服了藥，胸口悶痛好了不少，這綠蚺的毒性攻心，恢複還是有點慢。
剛才去找師父，正好張師叔又幫他梳理一番，其實他倆現在都不適合用靈力。
但李亦柔顯然已是虛空良久，更應該好好注意，除了木係水係法訣可以少用點。
“再喝點，喝得下嗎？”季十堰接過她的茶杯給她續上，李亦柔接過來又喝了幾口，起身坐著，還是在冒汗，她很不舒服。
小時候生病了，也短暫有過父母照顧，可後來再長大點，家庭破碎之後，她就得一個人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