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棧，李亦柔剛要開口，季十堰就俯身堵住她輕吻，似乎不敢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想用其他方式確認，更讓自己安心。
李亦柔知道應該拒絕，可他眼中像含著淚，在黑夜中閃動著破碎的光，讓她不忍心。
他的吻逐漸加深，不像從前隻是淺淺觸碰，壓抑的嫉妒和混亂的情緒讓他微微顫抖。
情和欲糾纏，加上她難得的順從，讓季十堰逐漸失控，不知不覺間，已將她壓到門上，密不透風籠罩在自己的身軀之下。
“彆……”他的吻開始下移，沿著下巴到了她脆弱白皙的頸側，那裡有她清晰跳動的脈搏，讓他覺得可以更加貼近她的心。
李亦柔剛說了一個字，他不想聽，重新將人堵上，托著腰將她抱起。
“唔……”李亦柔的驚叫被他吞沒，下一刻就落在軟榻上，他撐著手臂，眼眸中帶著攝人心魄的微光，俯身想要繼續，可身下的人忽然消失了。
再出現時，他反被壓倒在床榻，是她趴在了他脊背上。
耳邊落入的是她清淺的呼吸，和柔聲的解釋，“是我不好，彆生氣了好不好？我也是意外頓悟，叫師兄發現了。”
“他說我刻意隱瞞，大概是要拉著我見師父，我好不容易掙開，你正好就過來了。”李亦柔歎口氣，“無極宮我怕是不能再待，或許隻能去青雲城做個散修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季十堰側身，將她滑落，法訣燃起燭火，在昏黃的燈光下，她姣好的麵容變得清晰。
可卻讓他覺得看不清、抓不住，隔著一層光影化成的輕紗，仿佛隻要他直白掀開，她就會消失不見。
“怎麼會。”他側躺著麵對她，目光失焦，不知在想什麼。
“司徒家已為他定下婚約。”緊接著他說了這樣一句話，可很快自嘲笑了，“婚約又如何，李易天不一樣有文思清。若非你不喜歡他……”
李亦柔聽他在胡亂分析，忍不住握住他的手，“阿堰，你覺得，我如果給李易天回應，他就會拋棄文思清，轉而和我在一起嗎？”
季十堰終於回神，認真注視著她，“當然。”
李亦柔捏捏他臉頰，“他又不知我靈根資質還算可以，怎麼會拋棄元嬰長老的女兒，選一個普通修士。”
“這世上像你這麼傻的人不多了。”李亦柔躺平，看著床賬的花紋，忽然反應過來，她怎麼會覺得季十堰傻？
她才傻吧，本想哄哄他，結果中計了。
“是啊。”他神色落寞，單手撫上她臉頰柔嫩的皮膚，“所以，你呢？他資質和我一樣，修為比我高，更是同門。他有婚約而沒有成婚，說明元陽大概是在的……”
之前李亦柔說他有露水情緣，季十堰回去打聽一番，發現司徒川還有婚約。
對方是單靈根女修，大概率是不可能接受他曾有彆人而與他結道侶，失去提升修為的機會。
果然，在這兒等著她。李亦柔代入的隻是當時的情況，而季十堰卻想知道，傻的人不多，麵對更好的，她會堅定選他嗎？
“我本無心情愛的。”李亦柔笑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比想象的更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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