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何安在沒能坐住,獨自在人家家裡待著不太好,於是他跟蕭父一起去了趟超市。
對此,蕭父是非常高興了。
半年了都是自己一個人,難得有人能陪著走走,說說話。
何安在此舉,不止是獨自在人家家裡的原因,更主要的是何安在忽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在蕭父換上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
在這事態嚴峻的東膠市區,蕭父為了招待他而獨自一人走上夜路,萬一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他能直接愧疚死。
何安在驅車載著蕭父去到附近的超市,超市內外張燈結彩,到處都是喜慶的大紅色。
各種年底促銷,平日透明的塑料袋,都換成了紅色。
因為時間有些晚了,一些蔬菜與肉類也開始降價。
蕭父買魚又買蝦,買雞又買鴨。
何安在有意勸阻蕭父少買點,而蕭父則大手一揮,表示你啥也彆管,待會兒就管吃。
蕭父讓何安在拎著東西,以至於結賬的時候沒法搶著付錢。
隻能說,不愧混跡官場這多年。
回到家中,蕭父圍上圍裙便開始露一手。
何安在也有不擅長的,他在廚藝方麵不能說一竅不通,他還會煮泡麵;以前何媽專職照顧他學習,現在在學院管吃管喝,根本不用自己下廚。
他想要給蕭父幫忙打下手,洗洗菜之類的,可卻被蕭父趕出了廚房,表示完全不用,讓何安在自個吃著玩著等著,說著還把廚房門給閉上了。
何安在無奈坐回到沙發上,也就在這時,簫文君發來了一條消息。
“剛剛孫曉給我發消息,說看到你跟我爸一起逛超市。”
孫曉是他們的高中同學,跟簫文君走得近,何安在對其沒啥印象,長啥樣都還不清楚。
緊接著簫文君又發來一張照片,是何安在與蕭父在稱花蛤。
“我爸炒花蛤特彆好吃,你可得多吃點。”
“孫曉在追問我了,先不跟你聊了。你多吃點啊。”
僅是兩個人,蕭父便做了滿滿當當一桌子菜,蕭父還拿出了一瓶好酒,要與何安在一起喝點。
何安在連連拒絕,可抵不過蕭父的熱情。
“喝點吧,都是成年人了,該喝點了,等會叫代駕。”
說話間蕭父已經給何安在滿上了。
何安在尋思了很多,車是開不了了,不能開車回家,解釋不清楚,還掛著瀛洲的車牌,他沒法從新畿開回一輛瀛洲的車啊,完全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
得想個辦法。
蕭父知道自家女兒如今有些特殊,因此與何安在聊天,避開了當下的學院生活,而是聊起了當初的高中生涯。
何安在寫完那本書後,再回憶高中生涯便也能從容應對,他在書中用動物代替了同學,更像是寫了一部森林童話,童話之下另有深意,需要用心去看。
另一邊的簫文君趴在床上,讀著何安在的處女作,以何安在的視角,來看一遍與陳曉清的故事,與之前陳曉清講的,完全是兩個故事,兩份心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何安在一個人就將滿桌飯菜吃了個七七八八,他現在的胃口特彆大,倒是還能繼續吃,隻是按照當地的酒桌文化,在沒喝完酒,沒吃主食前,桌上的菜不能吃光。
酒還沒喝完,菜就吃光的話,是非常不儘興的,是主人招待不周,主人就會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