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萬籟俱寂。城市的喧囂在這一刻也逐漸平息。月光灑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冷清。
陳濤開著車緩緩駛過寂靜的街區,車輪碾壓地麵的聲音清晰可聞。他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作為忘憂草夜總會的經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深夜歸家的生活方式。
而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讓陳濤感覺憂心忡忡。
陳濤的家位於城南郊區的一棟彆墅。儘管同樣是彆墅,但與市中心的豪華彆墅相比,價格相差甚遠。但對於陳濤來說,這已經是一種來之不易的幸福了。經過多年在街頭的拚殺,陳濤用他的命換來了眼前的一切。
然而,由於投資失敗,陳濤可能很快就要失去這一切了。
一想到這裡,陳濤不禁皺起眉頭,心情變得更加得沉重。
車子緩緩駛入自家的停車場,陳濤關掉引擎,疲憊地下了車。他抬頭看了一眼手表,時間顯示已是淩晨340。他深吸一口氣,試圖驅散心中的煩悶。
陳濤鎖好車門,準備朝著彆墅的大門走去。正當他邁出腳步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從樹叢的陰影中閃現而出。
陳濤的心跳瞬間加速,他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西裝的口袋,那裡藏著一把折疊刀。陳濤緊緊握住刀柄,警惕地盯著那道黑影。
黑影慢慢地走近,月光下,一張熟悉的臉龐漸漸浮現出來。“陳濤,是我,狗哥。”
聽到對方是劉二毛時。陳濤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狗哥,你怎麼在這裡?警察正在滿城通緝你。”陳濤剛剛來到市的時候,曾經是劉二毛的手下,所以他一直都稱呼劉二毛為狗哥。
“陳濤,你也知道,狗哥我雖然到處惹是生非,但殺人這種勾當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那天,我喝高了,再加上被那個唱歌的女人當眾羞辱。所以——,所以我後來的確是把那個女人拖進巷子裡強暴了她。我原本想第二天給那女人點錢,就能夠擺平這件事情,可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死了!
“這麼說,王丹不是你殺的?”
“絕對不是我殺得呀——我那天把那女的搞定之後,就提著褲子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小巷。我真得沒有殺人啊!”劉二毛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你看清楚凶手的長相了嗎?”陳濤麵色緊張地問道。
“沒有!我那晚確實喝多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
“那你今晚來找我是為了——”陳濤眯著眼睛凝視著劉二毛問道。陳濤知道像劉二毛這種吸血蟲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找自己的。
“陳濤,說起來,當年我可是你的大哥,也沒少照顧你。現在狗哥落難了,我如果被警察抓到警局裡麵,肯定無法洗脫殺人的罪名,最次也是個強奸的罪行。所以,狗哥我現在隻能跑路了。可是——,我的錢都被警察查封了,所以——,所以我想從你這裡弄點錢跑路。”
聽明白了劉二毛的來意,陳濤心裡暗自冷哼一聲,但表麵上還是一副為難的樣子,他微微皺起眉頭,緩緩搖了搖頭說“狗哥啊,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兄弟我最近手頭上有點緊……”
說到這裡,陳濤又無奈地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劉二毛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跳腳,指著陳濤的鼻子罵道“陳濤,你他媽的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當初要不是狗哥我帶著你出來混社會,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財富嗎?沒想到你現在翻臉不認人,真是讓人心寒呐!”
聽到劉二毛如此不客氣的指責,陳濤心中暗怒,但他仍然強忍著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說“狗哥,您先彆生氣,咱們都是兄弟,有話好好說嘛……”
劉二毛卻根本不理睬陳濤的話,繼續怒氣衝衝地吼道“哼,陳濤,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肯借錢給我,那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到時候,如果狗哥我被警察抓進去,你也彆想好過!我會把你以前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全都抖摟出來,你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聽到劉二毛的威脅,陳濤卻是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他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劉二毛,眼中閃爍著嘲諷和不屑。
"笑什麼笑?難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告訴你,我可是認真的!"劉二毛氣得滿臉通紅,狠狠地瞪著陳濤說道。
然而,陳濤並沒有被劉二毛的怒氣所嚇倒,反而輕笑一聲“狗哥,你準備拿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