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勁鬆將今天的最後一盒海鮮封裝完畢之後,他這才得到閒暇,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上。
作為在本地乾了十幾年的水產批發商,每天梁勁鬆這裡出貨的量都非常巨大。整個早晨和上午,梁勁鬆都在指揮著手下批發和封裝海鮮。
此時,在梁勁鬆身旁的空地上,擺著幾十個大號的泡沫紙箱,裡麵都裝滿了冰凍的海鮮。幾名工人正在將封裝後的海鮮裝上車子。
這時,鄺傑走進了海鮮店,衝著梁勁鬆一揮手“老梁,忙完了嗎?”
“哦——,是鄺傑呀!今天不上班嗎?”梁勁鬆叼著煙,走到了鄺傑身旁。
“這兩天心情不好,向單位請假了。”
“還是因為潘麗麗的事情嗎?唉——,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多情種呀!”
鄺傑歎了口氣,然後扶了扶眼鏡,對梁勁鬆說道“老梁,我以後都不去吳亞洲那裡學畫畫了。”
“彆介呀!你挺有天賦的,乾嘛半途而廢呀?”梁勁鬆並不知道視頻的事情,所以還在極力地勸說鄺傑。
鄺傑搖了搖點,神色堅決地說道“我以後都不會再去那裡了!”
“你要不去了,我一個人學畫畫也就沒啥意思了!”梁勁鬆拍著鄺傑的肩膀,眯縫著眼睛說道,“潘麗麗雖然沒了,但吳教授那裡還會請新的人體模特。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這次絕對不會阻止了。”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
還沒等鄺傑解釋,梁勁鬆已經擺手製止道“兄弟,我知道你心裡苦,今天晚上老哥我就給你安排一個局,咱們不醉不歸。
好久沒見吳教授了,把吳教授也叫上。”
梁勁鬆是那種雷厲風行、說乾就乾的人。他想到這裡,便立刻撥通了吳亞洲的電話。
“吳教授,忙什麼呢?”
電話那頭傳來吳亞洲深沉的聲音“還能忙什麼?我正在釣魚。”
“晚上有空嗎?咱們一起吃個飯。”
“可以啊!”吳亞洲回答的挺乾脆。
掛斷電話之後,梁勁鬆對鄺傑說道“我已經和吳教授約好了,咱們晚上就到江邊的一個海鮮店吃海鮮。那家海鮮店的貨都是從我這裡拿的,品質絕對有保證。”
鄺傑想要拒絕,可是梁勁鬆已經忙著發貨的事情了。
看著梁勁鬆那忙碌的背影,鄺傑也不再說什麼。
該麵對的終歸要麵對,他也正想當麵質問一下吳亞洲這個衣冠禽獸。
林一航站在樓梯口,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眼前的泡沫紙箱。
說實話,當看到劉二毛屍體的一刹那,林一航的心中充滿了挫敗感。10?2係列謀殺案發生以來,林一航始終都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拚儘全力擊出一拳的拳擊手,本想要將對手打得人仰馬翻,可是最終這一拳卻打在了空氣之中。
這種令人極其沮喪的挫敗感,讓林一航內心深處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