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芳渾身上下一分錢沒有,聽著知青辦的工作人員還要自己賠錢,瞬間發瘋。
拿著擀麵杖一通打砸。
把登錄人員都搞懵了。
"行了,你快停下,不讓你賠……你快停下……這裡可都是公家的東西,損壞了責任全在你。″
知青辦登記員也就是個小兵,被人這麼發了一通脾氣,也有些受不了。
王德芳怒火越燒越高,見辦事人員不搭理認慫,拿著擀麵杖就衝了出去。
"範曉芳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出來……下鄉報名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街道辦辦公室與知青辦辦公室本來相隔就沒多遠。
範曉芳還在和王主任說話,就見王德芳衝了進來,拿著擀麵杖劈頭蓋臉的就往下砸。
範曉芳一時沒反應過來臉被砸了個正著,臉上瞬間紅腫起來。
"啊……瘋子……王德芳我看你是瘋了……"
"我是瘋了,被你們一家子逼瘋了,工作被你辭沒了,現在你還逼迫我娘倆下,範曉芳你怎麼這麼狠毒啊?″
王德芳越說越氣,手中的擀麵杖掄圓了,每一下都重重的打在範曉芳的身上。
王主任一見勢頭不對,連忙跑了出去,沒多大一會一群壯漢將屋子圍了起來。
"將她抓起來,逃避下鄉,思想不端正,關進屋子裡,給他做做思想工作,像這樣的人,就應該給他發配到最苦最累的地方,才能轉變小資思想。″
王德芳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人抓住,按壓在地上。
"放開我,我是軍人家屬,我兒子是軍人,我的丈夫還是烈士,你們就不怕我上告嗎?"
範曉芳冷笑一聲:
"就算你前夫是烈士,但你不是改嫁了嗎?早就不是江家的人了,現在還在占你前夫的便宜,天下沒那樣的好事?″
王德芳不服:"那我兒子還是軍人呢?"
範曉芳冷笑一聲:"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部隊,有什麼能證明?"
"我……"
江誌遠從前雖然寫信過來,可王德芳並不重視,再加上之前的東西丟了,地址自然也沒有了。
"我……反正按照政策,也不該我們孤兒寡母下鄉。"
王主任和知青辦的劉主任對視一眼。
劉主任瞪著王主任:"事情鬨成這樣,我要上報。″
範曉芳是王主任手下的人,一時之間很為難。
"老劉,就不能把事情按住,上報上去,咱們兩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劉主任問道:"你說怎麼辦?"
"這個王德芬的丈夫張衛國一家原本就下了農場,雖然王德芳仗著前夫是烈士。
後來又拿著前夫是烈士當擋箭牌逃過一劫,反正她成分不好,本身就沒資格繼續待在城裡享福,還不如將錯就錯。″
"不行,現在市裡革委會主任換了人,咱們縣各位會主任正在抓大家的把柄,我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把自己禍害,我這就打電話上報。″
"你們幾個先把王德芳找個空閒的地方看管起來,稍後處理。″
王德芳就這樣被拉到了倉庫鎖了起來。
這邊知青辦的電話打到了革委會。
縣革委會報告到市裡徐主任那裡。
自從宋時硯親自開口徐主任照顧江清清。
江清清的身份,家裡成員都在徐主任的桌案上。
電話鈴一響:"喂,我是徐海超有什麼事?″
"領導,我是柳河縣格委會的小黃啊,
江清清同誌的親生母親,被人惡意報名下鄉,您看這該怎麼處置?"
這一家人徐主任太清楚了,能那樣賤賣親生女,現在下鄉吃點苦頭,改天老宋也會感謝自己。
徐主任大手一揮:"任何人隻要報了名都不逃避下鄉,按照規定強製送上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