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圍在一旁看熱鬨的人都散開了。
江清清手拿著鐵鍬,按照原先水溝的紋路,一點一點的把田裡的淤泥鏟出來放在田埂上。
半個小時之後,江清清已經將二畝田的水溝走了一圈。
接著就要從田中間走兩行,挖兩排水溝,便於水田得水快速瀝乾。
到時候才不會耽誤秋收。
江清清乾著工作並不覺得累。
另一邊的胡杏挑著一條子豬糞便,撲上著臉罵罵咧咧的往山坡那塊兒乾地走去。
她本身就不願意,內心不忿,走在路上看個石子都不順眼。
這不,一腳踩空,人便滾到了溝裡。
豬糞全部淋到了身上。
她們就愛潔,弄到這些豬屎,崩潰的大叫起來。
"啊……臭死了……江清清……我和你沒完……″
下午
江清清拿著鐵鍬回家的時候。
聽說胡杏兒跳河了,好在被王大娘發現,及時拉了起來。
現在大家不傳江清清八字硬克夫,隻說張村長罰的太過了。
年紀大的老太太都不願意去挑大糞,哪有讓未婚的小姑娘去挑大糞的?
還有的說江清清得理不饒人,同樣是小姑娘,心怎麼這麼狠?
一時之間風向反轉。
江清清聽著大家的議論,跟著人去小河邊洗腳。
這一條不足半人高的小河,說胡杏跳河尋死,這不是搞笑嘛?
江清清剛到河邊,村兒裡大娘的議論聲驟然停下。
王大娘尷尬的笑了笑:"江丫頭,你也來洗腳啊?"
看著她心虛的表情,顯然是害怕江清清聽到了。
江清清冷嗤一聲:"大娘們在說什麼,也說給我聽聽?"
張虎子的媽不懷好意的說道:"剛剛胡杏兒跳河了。″
"這河還不足半人高,興許人家是下河衝洗一下吧,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眾人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麼接話。
要說有人在這條小河裡自殺,確實有些不夠深。
"那個,我得回去做飯,就不聊了。"
"我也是……"
江清清坐到一旁的乾石板上,把腳放進河水裡,清洗腳上的泥巴。
人才坐下,周圍的人已經空了一片。
5分鐘後,江清清這才把腳上的泥巴洗乾淨,白嫩嫩的腳丫子踩在石板上晾乾。
剛準備穿上自己的鞋子。
身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撲通一聲跳進了河裡。
濺了江清清一身的水。
那人在水裡遊了兩圈,紮了個孟子,猛然從水裡站起來,甩了甩頭發,右手把臉上的水抹掉。
似乎才發現旁邊還坐有人。″
轉身又鑽進水裡,沒一會手裡抓了一條一斤多的魚。
"對不住,把水濺你身上了,這條魚就給你做賠禮了。″
江清清手裡拿著石頭,放也不是,扔也不是。
尷尬的接過了魚:"不是什麼大事,你也不是故意的,這條魚市價多少,我按市價換。"
似乎聽到男子一聲輕笑,江清清臉上發熱。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等會我拿富強粉跟你換。"
"我叫宋聞璟住在村東頭。″
"我記住了。″
江清清左手拿著燈籠草串起的鯽魚,右手撿起鐵在河水裡蕩了蕩,洗了洗鐵鍬上的泥巴,一言不發頭也不回的離開。
隻留下宋聞璟盯著江清清的背影出神。
隨後又若無其事的鑽進水裡,沒多久又逮起兩條巴掌大的鯽魚,脫掉上衣擰乾水分,往家裡走去。
宋家
"奶,我回來了,逮了兩條鯽魚今天給奶做魚湯。″
"阿璟,今天怎麼晚了這麼多?"
宋聞璟從廚房裡拿出盆具,菜刀,乾淨利落的魚鱗。
除去內臟,又拿水衝洗了兩遍,倒掉臟水。
這才回答:"奶,碰到一個有意思的人。″
"是村裡的人嗎?″
"奶,是村裡人江清清,您記得嗎?"
"江家二柱的閨女?"
"嗯,前些天遭了罪,被他那後娘賣去隔壁汪家村得病癆鬼,差點給活埋了,命大撿回了一條命。"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事,王寡婦真是喪儘天良。″
"隻是這姑娘八字也夠硬,隻怕名聲也不好了,以後不好說親。″
"奶,他們還說我八字硬呢,克死了我爹我娘,我大哥二弟。″
"胡說,他們都是為國捐軀,跟你有什麼關係?"
"娘,我想娶她。″
"為什麼?"
宋聞璟給鍋裡倒上了油,宋奶奶已經給灶裡點上了火。
"我們都是一樣同命相連,一樣的8字硬,很合適。″
宋奶奶:"……"
自家這個孫子脾氣臭,但凡來一個姑娘都被他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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