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崢作為縣委書記,是分配有房子的。
一個獨立的小院,裡頭是一座具有年代感的二層小樓。
厚重的鐵門,打開後是一個寬敞的院子。
許雲崢打開房門,順手把自行車停在一邊。
"進來吧。"
"許書記,這是你家?″
“你是我合法的妻子,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個……雲崢,我睡哪兒?"
女人的嗓音輕柔,像是落下的羽毛,許雲崢隻覺得心癢癢。
他故作鎮定的咳嗽一聲,推開一樓右邊的房子:
"這座房子,隻收拾了一間房,其他的房子都是閒置的,今天晚上咱們先對付一晚,明天再說。″
"那好吧,多謝你收留我。"
江清清目光在室內掃視了一遍。
房間除了一個衣櫃,一張1米5的床,掛著這個年代流行的藍色的帳幔,床上放著一床被子,一個枕頭。
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江清清咽了咽口水。
"許雲崢,你要是不方便,我打地鋪也行。″
許雲崢臉一黑,上前一步。
"沒有多餘的被子給你打地鋪。″
"江清清,你這麼不信任我,剛剛為什麼還非要纏著我和你結婚?"
江清清後退兩步,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額……那個,你不要生氣,我睡覺不老實,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嗎。″
"哼……"
眼見著男人的臉色並沒有緩和。
江清清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夾住人的衣袖搖了搖。
"那個,我餓了。″
許雲崢這才說了句:"廚房裡有煤球,你去燒水,我去國營飯店一趟,馬上就回來。″
說著人就推著自行車出了門。
江清清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在之前出來掛了個背包。
現在從空間裡掏東西,也有個遮掩。江清清先掏出兩件內衣,兩套5,6成新的女裝,一雙自製的拖鞋。
又拿出牙刷牙杯。
順手放在桌子上。
這才去了廚房。
煤爐子的封口被蓋子掩上。
江清清擰了兩下將蓋子打開,就拿銅壺打了滿滿一壺水放在煤爐子上。
一邊從空間裡拿出廢紙對著煤爐子扇風。
沒一會就把煤球吹著起來。
剩下的時間順便看看廚房的用具。
除了有鍋灶,煤爐子,和幾十塊煤球,廚房就不像用過的樣子。
看來許雲崢沒有在這套房子裡做過飯。
要是打算長久住,這廚房的東西還得備一點。
最起碼米麵上要備一點米糧。
江清清正想著出神。
許雲崢已經騎著自行車回來了。
隻見他自行車前頭掛了一個網兜。
裡頭放了兩個飯盒。
後車座放了一個麻布袋。
裡頭裝了一大堆東西,叮叮當當響。
"江清清,我回來了,看我給你買什麼了?"
江清清隨手抺了一把臉。
黑色的煤灰正中鼻心,原本時髦的妝容,瞬間變得滑稽起來。
許雲崢剛把後車座的東西卸下來。
就看到江清清一臉灰塵的走出來。
忍不住勾起嘴角。
"江清清,你在廚房乾什麼了?″
"燒水呀!你不是說讓我燒水洗洗嗎?怎麼了?"
許雲崢從布袋裡掏出一個兩個新的洋瓷盆。
又拿出兩張新的毛巾。
低著頭也不看江清清,徑直去了廚房。
隨手提起煤爐子上的銅壺,把水倒進盆子裡,刷了刷。
隨後又接了一盆水,輕輕柔柔的搓了搓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