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峰一行四人被安排在一處單獨的客苑內,因為有女客,僧人輕易不會進來。
為了避免麻煩,膳食都是由李拂衣或花劍堂去膳堂取來,在院中解決。
所以當魏剛自信滿滿的跟他的假同門們霸占這膳堂角落的那張桌子,直到僧人開始收拾灑掃,也沒能到心心念念的美人兒。
隻能臉色難看的一路出了膳堂,扭頭就問剛剛派去添香火錢的隨從
“事情辦得怎樣?”
“少爺,寮元和尚說因為大佛浴法會在即,客房早早地已經滿了,實在騰不出房間來。”隨從小心應對著,生怕惹怒了魏剛自個兒倒黴。
魏剛哼了一聲,“蠢貨!你就沒多塞點香火錢?”
隨從被他罵得一激靈,整個人一縮,越發的為難“為少爺辦事,我怎敢吝嗇?”
“那香火錢本就是照著旁人的兩倍添的,後麵小的有再想追加些,那寮元卻不肯收了。”
“小的特意在旁邊守了許久,諸多人來來往往,倒真沒一個住下來的。”
魏剛粗眉緊蹙,臉上的戾氣加深幾分,也是耳邊佛音伴著香火氣息存在感太強,他終是沒有當場發作。
腳下生風得帶著人往山下走
剛到包間就結結實實給了那隨從一個巴掌,打得他飛起來撲倒在地上。
一旁的同伴應激的跟著眯了眯眼睛,又裝作若無其事,不去看他,任他自己從地上爬起來跪好。
魏剛把桌上的酒壺掀了蓋子,咕嘟咕嘟對著往嘴裡倒了個儘。
“說!還打探到什麼消息?”
酒氣伴隨著他口裡的氣味,撲得那隨從滿頭滿臉,整個人又一僵,聽他繼續罵罵咧咧
“那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什麼事情都要我親自問!怎滴!你是小娘拿嬌不成?”
跪著的一臉喪氣,“我的少爺唉!雷音天宮的和尚可不是尋常小廟裡的,嘴巴嚴又不是一天兩天。”
“小的本想著趁他們不注意自個兒溜進去探探。”
見魏剛目光掃過來,更哭喪著臉,“沒走幾步就被小和尚攔住去路,彆說打探了,客苑那片連靠近都難!”
其他隨從趁機,跟著七嘴八舌的幫他開脫起來。
魏剛被吵得頭疼,丟了顆低品靈石給他們,讓他下去休息,自己要單獨靜靜。
轉頭,卻用傳訊玉佩跟他王姨娘討辦法去了。
他王姨娘說的沒錯,人既然在那,大法會那天必定會出現。
與其動作頻頻招人耳目,不如避輕就重,免得落了刻意的嫌疑。
距離大法會還有幾日,他在廟鎮待著也不老實,從人丫子那買了兩個女妖奴日夜褻玩。
沒再生出旁的事情,倒讓授了命跟來的隨從大大的鬆口氣。
門主有言在先,若是沒看住少爺壞了聯姻大事,回去就扒了他們的皮。
待到大法會當日,兩個女妖奴被他玩的都堅持不住人形,隻能用籠子鎖了遣人送回裂嶽派他院裡。
魏剛倒是一臉春風得意,神清氣爽得把自己拾掇一番,披上遠山派的校服又上山去了。
這次他的狗屎運正當頭,恰好碰到單獨來佛殿禮佛的李錦兒。
他連忙不動聲色的跪倒到她身邊的蒲團,裝模作樣的跟著其人上香、磕頭……
眼睛卻不敢完全眯牢,留著條縫去瞟李錦兒,就怕一睜眼人沒了。
李錦兒虔誠得求完平安,又閉著眼把自己苦悶的心事跟佛祖訴說了一番,隻求能夠留在師尊身邊歲月靜好。
都說佛家清淨,起身離開的時候她心裡鬆快了不少。
想著那日沒有仔細觀賞冰蓮,也沒遇上金蓮現世,但那一池子蓮花荷葉也可一觀,就隨著人流往蓮池那邊去了。
魏剛亦步亦趨得跟在後麵,見她在蓮池停留,這才靠了過去。
“這位師妹,好巧,又見麵了。”他特意挺起胸膛,把精氣神提的足足的,“在下遠山派魏剛,咱又見麵了。”
李錦兒原本瞧著滿池子碧連天的荷葉,發現底下竟然有調皮的錦鯉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