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嘯,帶著刺骨的寒意,如利刃般劃。
腳下飛速掠過山巒叢林,黑壓壓的一片,宛如潛伏在暗夜中的巨獸,似乎隨時準備一躍而起,吞噬一切。
偶爾,幾聲野獸的嘶吼劃破寂靜,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方圓百裡之內,一片漆黑,連半點燈火都瞧不見。
要不是渾身被封,魏剛此時已經應該抖得跟篩子似的。
【主人快到了,就在左前方那座山峰,半山腰有個天然洞穴非常隱秘。】魅魔的聲音既殷勤,又諂媚。
盤算著待會跟李拂衣要個恩典,把這個魏剛的屍體交給他處置就好了。
自打跟了李拂衣,這日子……真是過得跟和尚沒兩樣。
也就是這種時候,他才有機會撈點好處。
李拂衣照著他說的,果然在瀑布後麵找到一個不小的溶洞。
毫不猶豫的就直接禦劍衝了進去,直到洞腔深處,才停下來。
把魏剛重重的往地上一扔,順帶著把魅魔也給丟出來。
【主人您先忙,老奴這就去守著洞口。】
【您要是需要老奴,吆喝一聲,老奴立馬回來。】
自顧自地說著,然後屁顛屁顛地飄遠了。
該有的眼力見他有的是,李拂衣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他半點也不會多看。
朝著四處的岩壁插上幾個火把,洞穴內頓時亮堂起來。
火光映照下,魏剛終於能看清那怪石嶙峋的洞頂,以及四周濕漉漉的岩壁。
下一刻,李拂衣解開了魏剛身上的所有禁製,一步步向他靠近。
“你……你彆過來!!”魏剛連滾帶爬得從地上爬起來,腦袋裡隻有逃一字。
渾身顫抖著,每一塊肌肉都在尖叫著要逃離眼前這個可怕的人。
可不等他邁出去兩步,劍光就如同死神的鐮刀,帶著破空聲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
魏剛的腿在頃刻間就飛了出去。
動作就像是瞬間被凝固,雙腿頃刻間失去了知覺。
緊接著,難以承受的劇痛從斷肢處湧上全身。
沒了雙腳的支撐,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濺得岩壁、腳下的岩石一片血紅。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血流淌開去的微弱聲音。
他哀嚎著緊緊抓著自己的斷腿,試圖阻止血液的流失。
觸碰傷口的瞬間,更是叫得差點把洞頂都給掀翻了。
守在洞口的魅魔挖了挖耳朵,丟下一道隔音陣法。
李拂衣持劍站在不遠處,為了防止衣擺被弄臟,他剛剛甚至後退了幾步,避開飛濺的血滴。
冷冷地看著魏剛的身體無意識得在地上扭動,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看一隻待宰的畜生。
一直等到魏剛的慘叫聲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呻吟和抽氣聲,他才開口
“魏剛,你說,還是不說?”
魏剛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斷腿之痛讓他整張臉都扭曲了,此時更是不敢不答。
抬手就左右開弓,啪啪啪…
重重得扇了自己幾巴掌,“我該死!我不該招惹錦兒姑奶奶!”
“我有眼無珠,我是畜生!”
李拂衣舉起太微,嚇得魏剛連忙嗆著嚷
“說……什麼?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啊?”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
李拂衣冷哼一聲,手中的劍尖輕輕一挑,又是血花飛濺。
向前走了幾步,在魏剛三步開外蹲來下,目光落在斷肢整齊的切口上。
“你說你這腿……還能削幾層?”
“說!那個龍長老,還有天瑤女宗,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否則……沒了腳,還有手,沒了手,耳朵……”李拂衣一聲嗤笑,語氣平淡的猶如在說今天吃得是花生米涼拌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