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身上,帶來一陣陣暖意,墨錚隻感覺自己被柔軟的被窩封印了一般。
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謔!”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麵孔嚇了一跳。
墨錚啥都沒想,就已經帶著被子滾到了床的最裡邊。
隨即,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不是他的小徒弟花劍堂嗎?
“咳咳……唔……”
本想借著咳嗽緩解尷尬,誰曾想牽動唇舌,疼得忍不住發出嗚咽聲。
花劍堂連忙取來放溫了的藥,遞給他,“師尊,這是嶼白師叔給你開的藥,喝了吧。”
“喝了舌頭好得快,要不可得受幾天罪叻。”
墨錚立刻噤聲,伸出一隻手擺了擺,頭部下意識地後仰,將那苦得冒泡的湯藥推得遠遠的。
花劍堂到底是拗不過一門心思逃避苦藥的墨錚的。
歎了口氣轉身又去端了碗肉米粥進來,“這是師兄熬好的肉粥,師尊要喝點嗎?”
一聽說是李拂衣做的,墨錚口中的唾液就加速分泌了。
肚子更是十分給麵子,應景似的,咕嚕嚕的叫喚了起來。
花劍堂借著打水避了出去,墨錚這才自在得的下床坐到桌邊品嘗起來。
這粥熬得極其細軟,入口也不燙嘴。
一小口一小口往嘴裡舀著吃,幾乎不需要咀嚼。
雖然偶爾牽動了傷口,帶來輕微的不適,但完全可以忍受,
不一會兒,整碗粥便全部下了肚。
隨著熱粥的溫暖彌漫到五臟六腑,墨錚的精神頭跟著好了不少。
洗漱之後,花劍堂又把藥碗端到了他的麵前。
這回也不說話,就這麼捧著,眼巴巴地看著他。
墨錚躲到哪,他就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到哪。
直到墨錚準備朝李拂衣所在的小院走時,花劍堂才伸手拉住了他。
“師尊,你就乖乖把藥喝了吧。”
望了望天上日頭,一時也有些無奈,“照嶼白師叔的叮囑,這第二貼藥都該熬上了,您這……”
“待會嶼白師叔要是跟星柔師叔一塊來,又要笑你……”花劍堂對於他家師尊,還是有些辦法的。
這話還沒說完,墨錚就捏著鼻子,把涼了的藥囫圇吞得灌了下去。
“嘶……唔,苦!”一邊把碗還給花劍堂,一邊被苦得皺起了臉。
不得不說南嶼白的藥效,跟湯藥的苦澀程度絕對成正比。
這湯藥剛剛入口,舌頭和口腔內壁的傷口感覺就沒那麼痛了。
說話、喊苦都利索了不少。
花劍堂咧嘴偷笑,師尊還是老樣子,特彆是吃藥的時候,跟孩童有的一拚。
“你不是替你師兄巡視去了嗎?這麼快回來?”
墨錚說幾個字,就頓一頓,語速猶如烏龜爬似的。
花劍堂聽著有些含糊的話,連猜帶蒙,倒是也聽明白了。
“師兄昨晚連夜招我回來的,正好我已在歸程,就趕著回來了。”
墨錚點點頭,提起昨晚,忽然想起昨夜在望月亭發生的事情。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半山腰的方向,皺起眉頭,一時有些犯愁。
柳幺幺這姑娘,怎麼這樣……霸氣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