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錚隔空一抓,那個足有半人高的麻袋就到了他手裡,掂量著分量還還真不輕。
“那我就代紫辰劍宗,謝過聖女了。”
墨錚站起來,鄭重其事得躬身抱拳行禮,以示謝意。
柳幺幺倒也配合,急忙將腿從榻上放下,伸手想要阻止他行此大禮。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然而,就在她靠近墨錚的瞬間,她的神色驟變,眼神銳利地打量著墨錚。
那目光盯得墨錚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怎麼了?”
柳幺幺嘖嘖了兩聲,又聳聳鼻子使勁嗅了兩口氣。
問出一個牛馬風不相及的問題來“應析,你可有心儀之人?”
墨錚一愣,以為柳幺幺又要糾纏。
趕忙推說有事要忙,腳底抹油,扛起麻袋跑了。
柳幺幺的手重新覆上腹部,跌坐回榻上。
身體微微蜷縮,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肋骨斷裂的地方,引起一陣鑽心的疼痛。
眉頭緊鎖,滿臉挫敗,緊咬的牙關更是顯得憤憤不平。
全然沒有了墨錚在時的輕鬆和歡脫,。
江白趕忙進來,開口竟然是女聲“聖女,您這傷就該靜養,何苦這般鬨騰?”
“這人族掌教好不識抬舉!您這巴巴得送方子,怕他們不識得藥材還特意尋了藥材帶來。”
“他倒好!”
“竟然將您推給那個可惡的李拂衣,難道以為您是他門下那些隨意指派的女弟子嗎?”
“可以隨便安排個人,就解決了終身大事,還要對方感恩戴德?”
一想到墨錚剛剛離開的時候,還扛著那碩大的麻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東西收得倒是麻利,跑得比誰都快!哼!”
江白滿眼心疼地望著柳幺幺,心中更是不停地咒罵李拂衣。
黎明時分的偷襲已經足夠卑劣,那廝不知用了何種陰險的手段,竟然讓肋骨無法自動愈合。
侍從們獻上靈器,想要幫著治療,反倒讓聖女疼得直接昏死過去。
聖女的九尾狐聖體何等的厲害,若非傷及根本,自動愈合分分鐘的事情。
柳幺幺聽著江白抱怨墨錚,擺了擺手,示意江白不要再說下去了。
“江白,你不必如此動怒。應析有他自己的考量,我們妖族與人類畢竟不同,他或許隻是不想讓我難堪。”
江白見柳幺幺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柳幺幺躺下。
“聖女,您總這麼為他著想,可誰來為您著想呢?”
“以前您總說他有多好,多好,我們聽著便跟著也信了。”他們一眾侍從跟隨著柳幺幺出生入死,聽了她不少念叨墨錚的好話。
聖女候選人的角逐極為殘酷,他們這幫子侍從一直陪著,眼見著她如何靠著這點念想撐過來的。
好不容易擺平了族內,巴巴地趕過來,以為就要花好月圓,誰曾想竟然是這麼個情形!
雖然在聖女麵前說不得墨錚壞話,但江白還是忍不住吐槽
“可現在看著,有其徒必有其師,也是有道理的。”說得那叫個煞有其事。
柳幺幺被她逗得笑起來,“是有其師必有其徒,應析心地純善,彆胡說。”
江白撇撇嘴,“聖女,不如您就把您的困境同他說了吧。”
“他既然那麼好,總願意跟您回去~也好免得狼族、蛇族、夜梟族對您虎視眈眈。”
柳幺幺閉上眼,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原先倒是想過時日到了,他還是不願,咱就先把他擼回去。”
“阿娘說過,相愛分很多種,我可以等,等他願意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