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的這些，有證據嗎？”沈棠問。
李欣然臉色微白，隨後搖頭，“他很謹慎，有時候雖然會帶著我去見那些供應商，但他們具體是怎麼個合作法，我並不知道。”
“至於貪汙公司的錢，這隻是我的猜測，我就覺得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貪汙。”李欣然帶著怨氣說。
沈棠點頭，對此她也表示讚同，董天澤不貪汙那是不可能的。
“至於女員工......”她咬唇，還是說道：“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嗎？”
“除了我，采購部但凡是年輕女員工，哪個沒有被他以加班的名義叫去家過？”李欣然苦笑，伸手擦擦眼角，努力保持鎮靜。
沈棠喝著咖啡，有些疑惑：“為什麼沒有反抗？難道他還敢強來？”
“說得簡單。”李欣然輕嗤，握著拳，“他當然不會強來，但若是你拒絕，你根本留不下來。”
他們通過明輝集團的麵試，成功員工多麼不容易。
“之前有過拒絕的，好幾個實習期都沒過就被找理由開除了。”李欣然說。
沈棠不知道怎麼說，她想說公司不隻有明輝集團一個，離開這裡，照樣能找到其他工作。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
她不是她們，不知道她們的人生，不知道她們的難處，也說不出如此冰冷的話。
真要算起來，反而是她老爹的責任大些，放任董天澤這麼個禍害在公司那麼久，否則哪有這些事。
一杯咖啡下肚，沈棠目光清冷，她對李欣然說：“既然你選擇站在我這邊，那就麻煩你幫我收集願意作證的女員工。”
“你想讓我們舉報他？”李欣然蹙眉，顯然不太讚同。
“不是現在，是在他下台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現在讓她們站出來舉報，她們肯定有所顧慮，擔心董天澤最後沒有倒台，她們下場會很慘。
所以沈棠隻是要求，她們在董天澤倒台之後才站出來。
李欣然聞言猶豫著，還是很擔心，“沒人願意把這種事說出去。”
“是嗎？那就受著吧。”沈棠也不勸，轉身準備走。
“你......”李欣然被她的態度驚到，她剛剛還覺得沈棠很近人情，怎麼一轉眼......
沈棠回頭，看她一眼，“任命董天澤這種人公司有責任，但你們呢？”
“但凡你們有一人站出來舉報，有一人願意指控他，他董天澤都蹦躂不到今天。”
她是了解自己老爹的，這種事讓他知道，哪怕沒有實際證據，他都會認真調查，絕不會什麼都不管。
“現在我願意打前鋒，把他從那個位置踹下來，然後給你們報仇的機會，你們卻在猶豫？”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心裡有點不得勁。
她知道李欣然說的沒錯，她們有自己的顧慮，擔心事情傳出去之後被人議論，擔心自己的名聲。
可若是因為擔心就不做，隻是讓董天澤從那個位置上下去，不能讓他一輩子待在監獄。
沈棠覺得不夠。
這點懲罰對那種人來說，太輕了。
“李欣然，我希望給你們明白一件事，錯的人不是你們，是他，他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這話，沈棠從咖啡間離開，李欣然站在原地，紅著眼眶，久久沒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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