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領了任務出門,內心是非常無奈的,“還乾兒子真惡心!這麼多錢該怎麼要呢?”此刻太平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要不回來差事搞砸了,以後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去要吧又於心不忍。
一邊走一邊想,思索了半天才想到一個好辦法,“有了,我直接穿著官服去,他要是給我也是恨錦衣衛,要是不給我錦衣衛恨得是他,裡外裡我就是個傳話筒,誰也怪不到我的頭上,就這麼乾!”太平自言自語的說完,便出了錦衣衛直奔哈府。
哈家真是家大業大,站在老遠就能看到二層小樓,大門口擺著兩個石獅子,漆紅色的大門上麵寫著兩個燙金大字“哈府”,看著就非常有派,難怪被人惦記上,家裡整這麼好,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太平腰掛繡春刀,身著飛魚服,單槍匹馬就去了,哐哐的敲門,奇怪的是半天沒人來開門,心想“難道這裡麵沒人,不應該啊,這麼大的府總該有人在吧。”
太平又敲了一遍,還是沒人,等了一會還是沒人來開,正準備敲第三遍的時候,門開了,“誰啊!跟個催命鬼一樣。”開門的家丁態度特彆差,哈欠連天,一看昨夜就去通宵了。
揉揉眼睛,一看麵前站著的是身著飛魚服,腰掛繡春刀的一個俊俏男人,京城的家丁是見過大世麵的,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意思,立馬改口殷勤的說“小人不知道是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當麵恕罪。”
太平本來也沒想和一個家丁計較,哼了一聲就進去了,有錢人的府邸就是不一樣,光院子就很大,東西廂房,假山,水池,各種奇花異草,院子中間還有一個小閣樓,“這大戶人家還真是挺有錢啊!”
坐在會客廳,太平仔細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好家夥都是上好的梨花木,紫檀木,就連茶壺用的都是紫砂壺。”感慨道。
又等了一小會,哈府管家才匆匆趕來,一進門就是賠罪,標準的客套話,太平都快能背會了,此時心裡也在犯嘀咕“自古有雲,民不和官鬥,哈家雖然有錢,但這麼不把錦衣衛放在眼裡,這事透著古怪啊,難道說他有後台,還是確實在忙顧不上。”
“小人不知道大人前來,不知道大人來此有何貴乾?”哈府管家問道。
“本大人新官上任,聽說你家老爺在這裡特來拜訪一下。”
哈府管家也是人精,自然聽懂了太平的言外之意,不就是來要錢的,趕緊命賬房拿了五百兩銀子,恭恭敬敬的遞了上來,太平一看心想“有門啊!一出手就是五百兩”咳咳一聲,管家以為太平嫌少,又加了五百兩。
太平自然不能收,他可是來找金雞的,這麼點銀兩對他來說,確實不少,可是對於火財而言根本就不夠,索性閉上眼睛,無視放在桌子上的銀兩,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管家一看這情況,知道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小聲的詢問“大人可是嫌少?小人的權利隻有這麼大了,再多隻能請示老爺了。”
可算進入正題了,太平睜開眼睛“我是奉了火財,火大人的命令來的,哈通天連麵都不露,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太平這話說得很有水平,既表明了來意,又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管家這回不敢大意了,隻能去找哈通天了,“小樣,還治不了你們。”不怪太平這麼做,哈通天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哈家之所以敢這麼囂張,確實是有底氣的,哈家來自西域,在前朝就把生意做得很大,不說富可敵國,至少也是首屈一指,到了哈通天的父親更是將財富翻了一番,恰逢戰亂,率先站隊,資助明軍。
可以這麼說,哈家的背景是大明的開國皇帝,也就是當今皇上的親爹,開國皇帝給了哈家很多的便利和優惠政策,哈家現在的生意有一小半是皇帝的小金庫,就問這背景大不大,就算是當今皇上來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殺了他,太平一個三品小官,瞧不上你也很正常。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雖然當今皇上沒有明確表示照顧哈家,但是為了鞏固地位,拉攏民心繼承了他親爹的承諾,有些調整不打壓,不表態,錢照收,說白了就是白吃白喝還不給你辦事。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在哈家,哈通天沒有犯大的錯誤前提下,一般人還真不敢動他,哈通天也是人精,他知道隻有堅定的依靠皇上,才能保證最大的利益,時不時就開倉放糧,捐款捐物,塑造了一個忠君愛國的形象。
火財之所以敢動他,就是吃準了哈通天多疑的性格,不敢去告狀質問皇上,讓他覺得火財代表皇帝,就是皇帝派來的,這也算是一場豪賭吧。
哈通天一聽太平是奉了火財的命令,不敢怠慢,直接跑了進來,“潘大人久等了,在下告罪。”人未到聲音先傳了過來,等太平抬頭看時,正好進門,四目相對。
太平沒有給他好臉,“哈通天,彆以為你叫通天,就真的通天了。”
“不敢,不敢,大人此番前來是…”哈通天問道,兩人沒有任何交情,所以直接就是開門見山,你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我沒啥指示,就是火大人,讓我來給哈老爺,講個故事。”
“什麼故事?”哈通天這下更加疑惑了。
“從前有個老婦人,養著一隻母雞,這母雞可是個寶貝,他每天下一個黃燦燦的金蛋,老婦人每天能撿到這麼一大砣金子,什麼事兒也不用乾,日子還過得挺闊氣,她閒得沒法兒,就天天守著她的寶貝雞,隻盼望它早點下蛋。”
“有一天,母雞照例又下了一個金蛋,老婦人把金蛋托在手上,心裡想“這寶貝雞一天隻下一個金蛋,真叫人等得悶氣,不如宰了他,把他肚子裡的蛋一股腦兒取了出來吧。”
“老婦人拿定主意,真把這寶貝雞宰了,沒想到打開肚子一看,一個金蛋也沒找著,長成的金蛋已經下完了,新的金蛋可還沒長成,後悔的直想拿腦袋撞牆。”
太平問“哈老爺你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嗎?我是實在不明白。”
哈通天一聽這不就是把自己當冤大頭了,無奈隻能吃個啞巴虧,太平抱著一小箱子金子,高高興興的走了,快要走出巷子口了,突然眼前一黑,四麵八方全是拳頭和腳丫了,打得他暈乎乎的,雙眼直冒金星。
太平嚴重懷疑是哈通天派人乾得,但是沒有證據,也不好追究,隻能在心裡默默地記下了這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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