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將霍剛扶起後,向著雨知言賠著笑臉,輕聲詢問道
“雨執魂使,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雨知言此刻已經穩定住了情緒和真氣,麵似霜寒的說道
“原來是霍縣丞的弟弟,我還以為是王縣令的親屬呢,不將我們斷魂司放在眼裡,你還是頭一個,在下有個問題想問問霍縣丞。”
聽到此處,霍啟一改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神情平淡地回複
“請說。”
“藥坊司今年的各項丹藥的配給數額,霍縣丞是否還記得?”
“此事,霍某還是記得的。”
聽到霍啟的回答後,雨知言開始步步緊逼
“好,那請問這治療斷骨的羽霖續骨膏,今年共配給多少份啊?”
“作為俸祿的部分,那自然是按每人每月一份發放,藥坊司的庫存,那自然還有五百餘份。”
“原來如此,那據我所知今年上半年,縣衙的衙役和捕快隻有一次行動,就是上個月圍殺馬匪,就算每人都受重傷用去了兩份,再加上霍縣丞平日裡的獎賞,這羽霖續骨膏至少也得有近二百份的庫存,可為何在這幾日救助了百餘名災民後,就一份都不剩了?這還隻是其一。”
“為何就連萬寶街都有人沿街售賣,藥坊司就一點沒有了?”
“我想知道,是我的人不配用這藥,還是你縣衙內有張吞金的嘴啊?”
說到這,霍啟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而這時霍剛卻是開口道
“這藥沒有就是沒有,就是有我也不會給你用,我哥說了,這藥得……”
話還沒說完,霍啟一個巴掌打在霍剛的臉上
“你個畜生,你說什麼呢?啊?藥坊司的藥給誰用還輪不到你來決定,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隨即一臉歉意的給雨知言拱手道
“看來在下管教失職,讓胞弟變成這般紈絝樣子,霍某確實有罪,但丹藥之事,事關重大,霍某還得細查,但想來他也不會故意私藏丹藥,這藥大抵是真的沒有了,但有牧神醫在,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礙。”
“至於雨執魂使所說的萬寶街有人售賣羽霖續骨膏嘛,或許是有外地商販路過也說不定啊,你說是吧?”
雨知言看得出來,這兩人必然有什麼貓膩,但此刻自然是沒有時間去跟他掰扯這些,還是得等此間事了,再慢慢查。
隨後便轉身向著營帳內走去。
“雨執魂使慢走,來人,給我好好查查,這藥都去哪了?”
霍啟的聲音傳到雨知言的耳朵裡,此刻是那般刺耳,雨知言一口鋼牙險些咬碎。
當走到大營內的時候,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眾人
“雨知言,我這有一份羽霖續骨膏,拿去用吧。”
雨知言猛地回頭,居然是李不樂。
“你要不要吧,不要算了”
看著雨知言的眼神,李不樂也是極其不爽。
雨知言趕忙拿過藥膏,交給雷百喧,讓雷百喧先拿進去。
“多謝了,多少銀子我給你。”
“不必了,今天老子想做個好人。”
說完,李不樂就快步離開了,留下雨知言一個人懷疑人生。
他。李不樂。
一顆避毒丹賣100兩的人,他能有這麼好心?
但此刻事實就是這樣,雨知言也隻能當他良心發現了。
拿到藥膏的牧齊生大喜,表示明天下午明疏差不多就能醒了,讓雨知言又是一陣感謝。
在離開營帳之前,雨知言隔著老遠又看了一眼明疏,眼裡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