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疏看著已經咽氣的張明,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若不是這狗屁的血祖和黃飛,這些人原本都不用死。
當看到已經昏厥的雨知言,明疏的怒火更甚了幾分,他隻恨自己還是太過弱小,不能直接將他們儘數殺光。
此刻眾人的心情都頗為沉重,沒有人想到會是這種局麵。
雲蒼月在離開之前把自己的人就在了這裡,讓他們看守著承風穀,並告訴眾人
“這世道並不太平,這就是斷魂司存在的意義。”
眼前的慘狀明疏並非沒有見過,可這與抵禦妖獸的犧牲不一樣,張明和他的師弟師妹在這樣的環境下,依舊秉持著一片赤誠之心,這是相當難得的。
可他卻偏偏就是死在了這片赤誠之下,這讓明疏心裡頗為難受,如同一塊巨石堵在胸腔,難以呼吸。
明疏將張明尚有餘溫的屍身抱起,綁在懷裡,翻身上馬向著一個方向行去。
風晚自是跟著雲蒼月一行人護送雨知言往縣城去了,剩下的火望和雪雲晨都有些疑惑,想要詢問明疏去哪,卻被雷百喧打斷了
“我知道他要去哪,火望,帶上郭武的屍首跟著來。”
雷百喧明白明疏是要將張明葬在荒村,那裡風景秀麗,而且相對僻靜。
直到深夜,眾人來到了荒村外的涼春河畔,給三人葬在了一起,明疏起了一塊巨石,將其立為墓碑。
明疏坐在地上,無言的一直看到天亮,快離開時,明疏說道
“你們放心,我一定拿他的頭來祭奠你們。”
雷百喧安慰的拍了拍明疏的肩膀,說道
“還是去村裡一趟,讓大家都小心些吧。”
明疏默默的點了點頭,時隔數月又再次回到了荒村裡,明疏還是習慣性的先來到了雨老家中,無人打理的院落已經荒草叢生。
火望主動將這些荒草燒了個精光,自從清理過一次李府以後,對這樣的手法是熟門熟路。
明疏取了一壇酒放在了屋簷下的台階上,隨後就去說句看了看村裡的大夥。
李奶奶高興的拉著明疏的手,說道
“還沒吃飯呢吧,來奶奶給你做。”
明疏沒有推辭,在李奶奶家吃了一頓,幾人都是修煉者,尤其是明疏胃口更是大到驚人,依然是不可能在李奶奶家吃到飽,那非得把李奶奶家的餘糧給吃光了不可。
李奶奶看著幾人大口吃飯,心裡也是開心的很,很久沒有這麼多孩子來看自己了,老人心裡頗為舒坦,於是說道
“這年歲也不太平,再有一個多月就到年關了,到時候回來陪老婆子我過個年,怎麼樣?”
明疏嚼著飯,滿口答應下來,陪李奶奶聊了些許時候,最後提醒李奶奶最近多加小心,這才離去。
這一趟走下來,村裡人的關心和熱情讓明疏的心情得到了些許慰藉,但此刻明疏心裡就一個想法,把實力提上去。
明疏這些天也沒什麼時間去修煉,突破到煉血九重後到現在才不過小成,明疏能感覺到和血蛇幫必有一場血戰,而且不會太遠,自己必須抓緊時間。
而這一趟過來,大夥其實心裡都有這很多疑問,為什麼偌大一個血蛇幫卻隻有這麼點人,甚至堂主都隻有呂邢一位,整個地下據點內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當回到縣城已經是接近接近黃昏了。
眾人一回來就先去探望了雨知言,在得知雨知言已經問題不大之後,眾人也終於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