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將明疏的馬匹收走了,說是要統一安置。
明疏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交給他們了。
來到城內後,明疏走了沒幾步,便感覺到了有人在跟著自己。
明疏並不知道是誰在跟著自己,或許是想劫財,或許是有著其他目的。
但是在這大道之上動手很明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為了自己動手,也為了引君入甕,明疏離開了主道,向著城西的角落走去。
一路走到了貧民區,明疏感覺差不多到地方了。
而那跟蹤之人,似乎也是這麼想的,直接衝了上來。
兩把刀就這麼抵在明疏的腰上,兩人拉住明疏的胳膊,向後一拉。
感受著兩人的實力,明疏原本準備反抗的打算也隨之改變了。
兩人惡狠狠的說道
“媽的,挺能跑啊,你再跑一個!”
“還他媽差點跟丟了,回去有你好受的。”
明疏一邊裝模作樣的掙紮著,一邊嘴裡還叫罵著
“你們乾什麼?我是李家主請來的客人,你們這樣是要砍頭的!”
那兩人冷冷一笑,一掌拍在明疏的後腦勺,明疏也是配合著暈過去了。
隨後,明疏就被罩住了腦袋,手腳也被綁死了。
同時,那些裝著丹藥和雜物的儲物戒指也都被拔了下來。
“還真是個肥羊啊。”
“這一趟可發達了,回去必須得好好吃一頓。”
“看在他貢獻這麼多的份上,咱也發發慈悲,免他一頓皮肉之苦吧。”
當被摘下頭套的時候,明疏已經被丟在了一個破舊潮濕的監牢裡。
撲麵而來的是騷臭味和一股腐爛的氣息。
明疏向周圍看去,和他一個監牢的還有五個人,個個都是遍體鱗傷。
顯然是被打得不輕。
看到明疏被丟進來,都隻是抬起頭看了看,就沒有彆的反應了。
隻有戈壁監牢的一個人看到明疏被丟進來,順著破洞的牆壁,問道
“哥們兒,你給他們多少錢啊?你這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明疏聽到這個聲音隻感覺特彆的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明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己可不是來這裡玩的。
在觀察了一下周圍,確認地牢裡沒有任何守衛之後,明疏便準備破開地牢,想辦法出去。
但那人卻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說著
“你彆不說話啊,我有個計劃可以出去,但是我一個人做不到,需要有人幫忙,你來幫我,我保證有七成的可能,可以出去。”
“你肯定也不想把自己的貨都丟了吧?按我的計劃來,我們不僅可以出去,還可以拿回你被搶走的貨,考慮考慮,總比在這等死強,那些被帶走的可一個都沒回來過。”
那人的話讓明疏心頭一震,被帶走的人全部都沒回來過。
這李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樣去抓人,抓來的人到底要乾什麼?
總不能是做人體實驗吧?
想到這,明疏靠在牆上,說道
“你的計劃是什麼?”
聽到明疏被自己說動,那人明顯來了興致,說道
“我果然沒看錯人,我先說我的計劃,我被抓進來一個多月了,據我的觀察,那些守衛每天隻進來一次,就是中午放飯的時候,其他時候都不會進來。”
“而且每次進來後,都是沿著從最裡麵到最外麵的順序挨個發放餐食,隻要我們趁他們走到最裡麵的時候,偷偷溜出去,就算是邁出第一步了。”
明疏聽後皺起了眉頭,說道
“那出去之後呢?”
隨後,就聽到那人繼續說道
“地牢的出口肯定是有人看守的,但這個時候,一般是交班的時間,都是值第一班崗的人和第二班崗的人一起放飯,所以外麵一般都隻有一兩個人負責把守。”
“我們一人一個,把他們做掉,就可以進入城主府裡了,他們那些人都住在城主府裡,收來的東西他們一般都是堆在煉藥大殿裡的,他們也就貪墨一點,其他的還要上交的,之後我們就翻牆逃出去就好了,怎麼樣,沒問題吧?”
那人說的很是起勁,但是如果和他所說的一樣,那他是怎麼知道外麵是城主府的?
明疏滿心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外麵的情況的?你不會是他們塞進來的內奸吧?”
聽到明疏的疑問,那人卻是趕緊否認
“那怎麼可能呢,不信你問他們,我真的在這呆了一個多月了。”
明疏依舊是滿心的質疑,這也不怪明疏,畢竟這確實很奇怪。
這時在明疏對麵的監牢裡,有一個男人,聽到那人的話後,冷冷一笑,說道
“你聽他胡扯,他就是那些賊人的內應,之前和他一起逃跑的有四次,總共有十幾個人,每次都是他被抓回來,彆的人就沒了消息,你跟他去,死的就是你!”
聽到這話之後,明疏也是稍稍信了幾分,這樣才說的通。
這時,就聽到那人破口大罵
“李元軍!你他娘的少在這胡咧咧,我什麼時候是內奸了,我要是內奸我就死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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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貼出頭來,卡在隔欄的縫隙裡,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全家估計早就死絕了吧,還想拉彆人下水當替死鬼,你做夢!”
一聽這話那人也是急了,罵道
“你全家才死絕了呢,你咒誰呢,我爸我媽活得好好,你在胡咧咧我把你嘴撕了!”
這下李元軍似乎也是被戳到了痛處,帶著殺氣的眼神死死的剜了那人一眼,說道
“你再說一句試試!”
那人這下好像被戳破的氣球,泄了氣,不再放狠話,隻是給明疏說道
“哥們兒,我說的句句屬實啊,我是出去過幾次,他們都沒回來是他們不聽我的安排啊,一出去就亂跑直接撞人家懷裡,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也明白這事情可能百分之百成功的,但我能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也是我最後的機會了,這次要出不去,我也就跟他們一樣等死了,試試唄哥們兒,要是失敗了,我求他們放你一馬,先殺我總行了吧?"
明疏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靠在牢門上的男人。
李元軍。
明疏對他還有印象,李玲的父親。
雖然不是李家主家的人,但是也是李家的一部分,沒道理被關到這裡來。
而且看這樣子,身上的修為也被廢了。
靈台的位置、下腹部纏著一圈圈帶著血漬的布帶,整個人頹廢至極。
明疏沒有管那邊一直呼喚自己的那個人,而是靠到門這邊說道
“李元軍,是你嗎?”
李元軍頹廢的微微抬起頭,看向明疏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