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真美!
走出營帳的月澤,仰望著黑夜中飽滿的圓月,忍不住在心中感歎道。
夜空之中,皎潔的圓月毫不吝嗇自己的光輝,大方的展露自己的博愛。
然而,有些地方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帳篷的陰影處似乎有一個人,他側對著月澤,坐在帳篷邊上的石頭上,半個身體融入黑暗。
月澤裝作沒看見他,繼續往前走去。
剛走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呼喊聲。
“月澤!”
隨後頸上一寒,一把銀月彎刀架在月澤的肩膀上。
“嘖,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月澤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他輕嘖一聲,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我不叫你,你是不是都不會停。”尤景收了彎刀說道。
“你不叫我,我怎麼知道你有事。”月澤毫不留情的懟回去。
“嗬!”尤景冷笑一聲,隨後吐出一句,“虛偽。”
“虛偽?這怎麼能叫虛偽呢?這叫成長,懂不?莽子!”
月澤毫不留情的再次懟回去。
他們兩人的孽緣要追溯到月澤十二歲下山那次,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
“臭蓮藕。”
尤景懟了一句回去,神情略顯嫌棄。
在他的印象中,月澤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裝可憐的家夥,心眼子多的就像池塘中的藕。
他以前和月澤打架,沒幾回是討到好的。
月澤打架夠狠,裝可憐也夠真,有時打完,什麼都不說,就瞪著一雙可憐兮兮的杏眸看著彆人,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憫。
這時,他要是再軟軟地喊聲一聲,“阿爹/尤叔叔。”
那幕看得人心都軟了下去,哪還記得月澤打人的狠勁。
要不是他是被訓的那個,他都忍不住對月澤升起幾分憐憫之心。
“你……,算了不和你扯,我問你,你修為怎麼回事?”尤景問道。
當年月澤修為和他不相上下,有些時候還壓著他打。
“秘密。”
月澤嘴角一勾,吐出兩字。
“裝。”
尤景斜睨著月澤,眼神裡充滿了不信任,仿佛月澤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好吧!不瞞你,我做了個局,殺一人,沒殺成,就成這個樣子了。”月澤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隨口胡糾的話,卻在不知不覺間觸摸到真相邊緣。
月澤停頓了一下,反問道“你們不是在漓江嗎?怎麼想著參軍了。”
一提到自己,尤景的情緒就低落了下去。
他隨意找了塊地方坐下。
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蒼澤出了隻大妖,法力高強,我們打不過。”
聽到他這麼說,月澤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若他沒記錯,漓江一帶依附在皖南一族。
出了這事,皖南族不作表示嗎?
月澤皺著眉頭問道“皖南的人不管嗎?”
“事情太突然了。”尤景低聲應道,眼中似有無可奈何。
他們誰都沒料到蒼澤湖底居然沉睡著一隻大妖。
那段時間正好是漓江多雨的春季。
一開始,他們並沒有將那場雨放在心上,以為會如往年一般下過這段時間就好。
誰知道這雨越下越大,越下越長,菩洱湖的水漫了上來,漓江的水也暴漲,淹沒了不少地方。
他們全族被迫遷往更高的雙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