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很容易疲憊,很快便趴在月秋喬的肩上睡去。
月秋喬將他安置在床上,招呼月廖走了出去。
外間,他們坐在椅子上,彼此的神色都不是太好看。
豐原到千麻古道,是長途奔襲,需要以最短的時間到達,並吸引千麻古道妖族的火力,給大部隊繞後契機。
先不說月澤能不能打的問題,就他這個樣子出去,會亂多大的軍心。
兩人之中,月秋喬率先開了口,“阿廖,阿澤現在這個樣子見不得人,你得扮演他,壓住那些不安分的人。”
月廖聞言,麵色有些為難,他皺著眉頭的說道“喬姐,軍中高手眾多,稍微一查便能分辨我和阿澤。”
“放心。”她從星月鐲中掏出白、銀兩枚戒指遞給月廖,指著其中一枚白玉戒,道“這是息戒,可以掩蓋你的氣息和阻止彆人查探你的靈識,另一個是五行靈戒,可以將你自身靈力轉換為任何屬性。”
月廖點點頭,將戒指戴在手上,他往內間一走,翻了一套月澤的衣服套上,再出來時,赫然是一副月澤的模樣。
月秋喬檢查的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才鬆了口氣道“阿廖你的去向可想好。”
“我會對外說,我被阿澤派往月河處理私事。”
緊接著,月廖從星月鐲中掏出一張傀儡符紙,注入一絲靈力化作自己的模樣,命令他前往月河。
“喬姐,我先出去了,要不然他們會起疑心。”月廖道。
“好。”
在他走後,月秋喬轉身走回內室,微微施法,在月澤身上設了一個斂息隱形的陣法,隨後收了帳篷,抱著他跟上大部隊。
軍中的大夫都可隨馬車照顧傷者,月秋喬也以治療為由,帶著月澤上了馬車。
她施法讓車上的眾人睡去,又在車內設了一層結界,結界之外又設了障眼法,讓外麵的人查不清楚裡麵的情況。
但這樣,她也不敢放鬆,若有人看見,就像她抱著手
月澤被施了昏睡咒,現在很乖的趴在她懷裡睡覺。隻是他睡得不太安穩,眉頭緊皺,渾身冒著冷汗。
月秋喬心中一慌,連忙檢查。
她倒是沒有發現月澤身上有什麼傷,反而是找到一股熟悉的藥力。
見到是這樣,她心中是又氣又無奈。
這小混蛋是偷服了禁藥聚合散,現在副作用發作,疼的他自己冷汗直下。
月澤的這個情況,她能怎麼教訓。
月秋喬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認命的從藥箱中取出幾根銀針緩他解疼痛,等到下個落腳點,再配幾副靈藥,化解他體內的藥力。
日落西斜,士兵行了一日,麵上都帶著一些疲倦,宣淩允一聲令下,命令所有人在前麵的駐營紮寨
叮當~
馬車內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鈴鐺聲,月秋喬心中一驚,垂眸順著聲音望去,隻見本該在她腿上的小腳丫伸出去了不少,碰到她藥箱上的鈴鐺,月澤的身子抽長了一些,現在就像一個兩三歲的小孩。
“喬姐。”馬車外忽然響起‘月澤’的聲音。
月秋喬聞言,揮手解了馬車上傷者的昏睡咒,抱著月澤下車,走進已經搭好的帳篷內,將變大一點的月澤交給月廖,隨後轉身離開,為月澤配藥。
帳篷內,月澤緩緩蘇醒,睜開眼睛沒有看到月如風的身影。他起身尋找,可屋內全是他陌生的東西,心中不由得害怕,眼圈泛紅,大滴大滴的淚落下。
帳篷外,‘月澤’正在拒絕宣淩允邀請他一起吃飯的請求。
突然,聽見帳篷內傳來撲通一聲。
‘月澤’的麵色一變,衝了進去,隻見地上趴著一個哭兮兮小人,他連忙抱起小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哄道“乖,不哭。”
小人看見‘月澤’,癟了癟嘴,哭得更大聲,拽著‘月澤’衣服,口中嚷著“爹爹。”
‘月澤’聞言一愣,想到月如風嚴厲的模樣,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在心中默念,伯父,是阿澤自己喊的,不是我讓他喊的,事出有因,請原諒我。
他一邊想著,一邊輕輕的晃動小月澤,直到小月澤不哭了,安靜的趴在他懷裡。
緊跟過來的宣淩允,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的出聲,“這是你的孩子?”
說出這句話,宣淩允的心輕輕抽了一下,不痛卻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