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品城。
王紀安在城牆上徘徊,忽見天邊一道流光急來。流光落在城牆之上,光芒散去一個人影出現,正是月澤。
一見到月澤,王紀安迅速迎了上來,抱拳問好道“月少主。”
月澤輕頷下頜,語氣冷淡地問道“她人呢?”
“地牢裡,月少主,這邊請。”
王紀安迎著月澤走向地牢。
地牢中陰暗潮濕,一股刺鼻腥臭難聞的氣味充斥著整個地牢,地牢的隔間內發出幾聲低沉嘶啞、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聲和鐵鏈撞擊地麵發出刺耳的尖銳響聲。
月澤跟在王紀安後麵,目光不時落在地牢中的妖族身上,他們或滿臉憤怒的嘶吼著,或一臉絕望的坐在角落。
他並不同情這些隔間裡麵關著的妖兵,因為不值得同情,發動戰爭時就該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王紀安就引著他來到一間牢房前。
昏暗的地牢內,隻有一層雜草鋪在地上。
月澤示意王紀安打開牢房。
待王紀安解開牢門上的封印後,月澤走上去,就見一個小姑娘臉色蒼白的閉眼躺在雜草堆上,她黑發如墨,瓊鼻櫻唇,此時安靜的像個瓷娃娃。
月澤上前將她抱起,目光瞥見她衣上的血跡,皺了皺眉。
看樣子,她是經曆了一場戰鬥才來到尚品城。
他回頭對著身旁的王紀安說道“這個人我帶走了。”
“是。”王紀安應道。
月澤轉身離開帶她回到自己的營帳,又讓醫女給她治療,並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他自己則坐在外間,看著手中的玉佩出神。
天鄴城發生了什麼事?
她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月澤帶回一個女子並將她安置在自己的營帳內的消息,很快在軍中傳開。
聽到這個消息時,宣淩允的心還是會忍不住刺痛一下。
月澤很少讓人來自己的營帳,更彆提讓彆的女子睡在自己的營帳中。
想起那日月澤紅著的臉和躲閃的目光,宣淩允的眸光黯淡下去。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得到月澤的心呢?
他刻意忽略心底的異樣,起身走了出去。
月澤營帳。
月澤拿著玉佩想著事情,忽然聽見內室女子呼吸加重,似有蘇醒的預兆。
果然,不過半柱香後室內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從裡麵走出一個少女。
“小荷姑娘,好久不見。”
月澤坐在桌前,手中把玩著玉佩,他神情淡然,似乎早有預料。
“月少主,求你幫幫我,救救我爺爺和我的族人
小荷直接跪下,頭和雙手扣在地上,語氣急迫。
“小荷姑娘,先起來,有事慢慢說。”
聞言,小荷抬起頭來,但她並未起身,還是繼續跪在地上。
“起來坐,你跪著,我不習慣。”月澤再次開口道。
他可沒有虐待人的癖好。
也不知道為什麼山下的人動不動就下跪,想他這一輩子,唯一跪過的幾次,不是祭祖就是被罰。
“是。”
小荷起身坐到他的對麵
月澤見她坐下,滿意的一笑,抬手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天氣冷,暖暖身子。”
“謝謝。”
小荷順手接過茶,抿了一口,雙手握著茶杯,眉間儘是憂愁。
“月少主。”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