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鄴城,梅園。
偏僻的梅亭中,四周靜謐無聲,唯有偶爾的雪落下的細微聲響,和一陣陣痛苦而愉悅的呻吟聲。
洛梧晝衣衫半褪,整個人靠在紅色的圍欄上,白皙的大腿被身前的男人抬在肩上。
突然,天涯子神色一變,臉上瞬間失去了往日的從容,他敏銳的感覺到自己下的符被人觸動。
他絲毫不敢猶豫,直接放開洛梧晝,迅速提褲子走人。
一時之間,梅亭中隻留下還深陷入情欲中的洛梧晝。他的臉龐泛紅,身軀微微顫抖,全然不顧周圍的寂靜與冷清,整個人都被情欲的旋渦緊緊包裹。
感受到身上人離去,洛梧晝迷茫的睜開眼。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真是白費他出賣色相!
洛梧晝緩了緩,待體內欲望稍微平息,便立馬起身跟了上去。
他的合作夥伴,可不能還沒合作就死了。
微遊樓,密室。
月澤緊蹙著眉頭,神色陰鬱,整個臉龐都被陰霾所籠罩,滿臉寫著不爽,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怒火。
大意了,差點就死掉了。
這冰棺不知怎麼的,明明沒有陣法氣息,卻突然爆發靈力將他打回原形。
果然,他還是太年輕了。
月澤收斂心神,重新將靈識附在紙人上,再次化作人形,回到黑台。
他手中法訣掐的飛快,一道道熠熠光芒依他手指的動作迸射而出,猶若夜空中璀璨耀眼的流星。
這裡已經暴露,必須在天涯子趕來之前帶走這具屍體做他的籌碼。
另一邊,天涯子飛奔而至,直接落在黑台上,看著冰棺中沉睡的女子,他的心終於放鬆下去。
他的靈識掃過地牢,卻發現地牢中一切如常。
看樣子,那個賊人跑了。
“師兄。”
洛梧晝站在甬道入口,衣衫不整,眼尾微紅,眼底是未褪儘的情欲。
他袖中藏著一個小紙人。
天涯子來得太快,月澤拿了屍體,根本來不及逃脫,隻好變回原形,使了斂息之術藏在入口,想趁他著急進來之時,找機會出去。
誰料洛梧晝緊跟著他而來,直接堵了他的路,他隻能賭一賭,跳在他身上,賭他會幫自己。
顯然,他賭贏了。
雖然,賭輸了隻是毀了一張紙人和那具女屍。
看著洛梧晝嫵媚的樣子,天涯子隻覺得下腹一緊,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隨即又變了臉色,冷聲道“梧晝,你先回去。”
天涯子心下有些愧疚,他剛剛跟心愛之人的弟弟在梅園歡好,現在又在心愛之人的麵前,對她弟弟起了心思,天涯子頓時覺得無地自容,臉上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好。”
洛梧晝袖中藏著紙人,巴不得立刻離開,聽到天涯子這麼說,立馬走了出去。
剛出去,就看見站在廊下的巫溪。
巫溪看著他不整的衣衫,眼神危險的眯了眯。
看著巫溪眼中的欲望,洛梧晝麵色一冷,理了理衣衫,從他身邊走過,淡淡地留了一句,“我累了。”
望著走遠的洛梧晝,巫溪沉默地站在原地,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心中滿是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怒意。
師兄、師兄,你眼中就隻有師兄。
那我呢?
算什麼?
玩具嗎?
想玩就玩!
巫溪心中生氣,為什麼師兄想就可以,自己就不行。一起去逛梅園,都要把自己支開。
要是師兄不存在……
巫溪心中起了殺意。
法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