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市,天行閣。
大街上,人滿為患,各處酒肆、茶樓都坐滿了人。
他們都是來看熱鬨的人。
昨夜拍賣會臨時終止,今早詭市三大家族連同發布懸賞令,中午點就抓到幾人擺在大廳中。
明眼的人都知道這是在做局,引出背後之人。
但是,詭市安靜多年,今兒出了這個大事,都忍不住前來觀摩,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敢惹上這三大家族。
他們到來,可激動壞了這一帶的老板掌櫃,催促小二趕緊上茶上酒。
這一日收益遠高於前一個月的收益。
他們巴不得月澤晚來幾日,讓他們好好賺上一波。
顯然,月澤不可能讓他們如願。
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出現在大街上。
他徑直走向天行閣。
這一走,就引起周圍人目光,他們交頭接耳,小聲討論,紛紛猜測這人是不是月澤。
“我來了,讓你們主子出來。”
月澤站在天行閣大門前,伸手摘掉臉上的麵具。
摘下麵具的瞬間,在場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人長的比畫上的還要美上幾倍,讓人驚豔無比。少年看上去約莫十六七歲模樣,身體欣長,正當風華的年紀,竟不知因何白了頭發。他一身水藍色長衫,膚白勝雪,麵容俊美,氣質超然。可惜,那雙淺金色的杏眸死氣沉沉,讓這份驚豔減了一二。
他孤身站在街道之中,獨自成畫,連身後的熱鬨街市都似乎成為了他的背景。
站在門邊的侍女,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朝著樓上走去。
不過多時,侍女從樓上走下來,邀他進去。
月澤抬腳走上去,輕觸到一層薄薄的結界。
天行閣的結界並未撤下。
他愣了一下,抬手覆在天行閣門前的結界上,手中靈力流轉。
下一刻,寂靜的街道上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
結界上布滿蜘蛛網紋路似的裂痕。
他指尖一觸,結界頃刻倒塌,如雪唰唰落下。
月澤抬步走了進去,不顧身後響起的驚歎聲。
若是他們用靈力布結界,他或許可能需要花費點時間,但是如果是用陣,那就容易了很多。
看著月澤輕易的破了他們設的結界,天真的眼眸微沉。
難怪,月澤能輕易的潛入上雲,還不觸動陣法,原來是有這般實力。
大廳中,月廖、月英、月靈棲、月小昀四人被吊在半空,他們身上都帶著些許傷痕,雖傷卻不致命。
月澤徑直往四人走去。
“公子,閣主在樓上等你。”
月澤腳步一滯,轉身往樓上走去。
三樓雅間內。
“我來了,放開他們。”月澤道。
陽禹側身靠在軟榻上,懷中抱著一盞洗淨的葡萄。他伸手拈了一顆葡萄,放入口中,懶洋洋的道了句,“你不掙紮一下,會讓人覺得很無趣的。”
他的身側不遠處的桌子邊,天真和地音相對而坐,側目看著月澤。
“在三個天階手下救人,你太看得起我了。”
月澤深知自己幾斤幾兩,公然劫人,不過是取死之道。
“嘁!”
他嗤笑一聲,慢慢坐正身子,抬手拈了一顆葡萄扔向月澤。
地音和天真見狀,眼神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皺了眉頭。
禹,要做什麼?
他們相處多年,知道葡萄是陽禹的最愛,除非是在乎的人,他才不會用葡萄丟人。
月澤側身躲過襲來的葡萄。
見月澤躲過葡萄,陽禹的臉色可見的陰翳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冷聲道“我該叫你月少主,還是月族長。”
“你隨意。”
一個稱呼而已,月澤無所謂。
“我還是喜歡叫你名字,月~澤~。”
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月澤。
月澤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眼中的神色微滯了一下,再看向他時,眼中寫滿了你有病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