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月澤隱身坐在二樓的圍欄上,臉色冰冷,目光森寒如同吐著信子毒蛇在暗處窺探。
此時,也到宴會的高潮,一個穿著華麗的紫衣男子站上舞女們跳舞的高台。
“咳咳!”
一道輕咳,全場瞬間安靜下來,紛紛將視線落在那男子身上。
“小人陳寬,見過諸位大人。”
台上的那紫衣男子拱手向在場之人行禮,態度之恭敬,聲音之沉穩,看起來是多麼的畢恭畢敬,如果忽視他眼中暗藏的傲慢的話。
“諸位大人為我朝殫心竭力,日夜操勞。我家主人都看在心裡,時常對我等感概朝廷有如此忠良之士,實乃國家之幸,百姓之福。”
“主人雖居於府中,卻心係朝堂之事。每聞大人之善政,便麵露欣慰之色;每念大人之辛勞,便心生敬重之意。主人常言,若有機會,定當全力支持諸位大人,為我朝之昌盛貢獻一份綿薄之力。”
“主人深知諸位大人之辛苦,心生不忍,特意尋了些美人,贈與諸位大人,以慰諸位大人勞頓之心。”
陳寬緩緩敘道。
這話一出,有人興奮、有人不屑、有人滿眼厭惡。
俗話說,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人皇宣淩允在前線抗敵,這宣京變成了幾個王爺的天下,其中要屬宣哲瞿行事最為放肆。
這場宴會便是明王宣哲瞿舉辦的。
而底下坐著的這些官員要麼是宣淩允一派、要麼是宣哲瞿一派、要麼是宣淩玉一派,要麼是其他王爺的人。
宣淩允不在,宣京勢力屬宣哲瞿最大,他便想將朝中大臣拉攏,不來的大臣,有些不小心在家中落湖溺死,有些在上朝路上不小心被馬匹撞死,還有各種死法不一的大臣。
在場之人,沒有人不知這些‘意外’出自誰手,但宣哲瞿勢力龐大連當今攝政太後都得退避三舍,更不用提他們這些小官了。
坐在最邊緣的綠衣男子淡漠的看著這一切,他身旁的幾位同僚麵色陰沉,旁邊的紅衣小哥直接一口悶掉杯中殘酒,一臉憤恨看著華麗衣衫的男子。
“諸位大人,有看中的儘可帶去。”
說完,男子拍了拍手,一群年輕貌美的男男女女被人從屋內驅趕出來,其中就有折月一人。
看到人到了,月澤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他抬手掩了自己真麵目,同時換了一身紅衣。手指微並,一道靈力打在大廳上空裝飾用的絲綢花球,花球落下,扯著房簷上裝飾的綢帶一同落下。
人群中,頓時嘈雜起來,眾人手忙腳亂的逃離,避免花球砸到自己。
這場中坐的人也有修靈者,他們順著靈力來到軌跡看去。
隻見二樓的欄杆上坐著一個俊美的紅衣少年,少年指間靈力流光纏繞。那股氣息和打在花球上的一模一樣。
陳寬臉色頓時變了變,但他顯然是見過世麵的人,很快鎮定下來,上前一步朝月澤拱手拜道“這位公子,小人陳寬,不知何時得罪過公子?”
“我就一個問題,他為什麼在這?”
月澤手指微彎,指向折月的方向。
眾人順著月澤的手指方向看去,見到的是個俊美少年,兩個少年皆著紅衣,容貌相似。
與宣哲瞿不和的人,頓時幸災樂禍的笑了。坐在最邊緣的紅衣男子笑得最猖狂,低頭捂著嘴,依舊可以看見他一抖一抖的雙肩。
美人嗎?
這會好了,捅到簍子了吧!人家的家人找過來,還是個修靈者,這次看宣哲瞿怎麼辦?
他身旁的綠衣男子麵色微變,伸手在桌下輕輕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他收斂一點。
“這……”
陳寬臉色難看,腦中飛快思考處理方法。